“有四哥坐镇能有啥事,传闻那股贼匪被四哥击溃了。”
“嗯,四川是不能乱,川东更不能没人坐镇防堵。”
一转眼又到了年底,重庆会馆乃至全部宣外都再次热烈起来。
直隶乡试刚结束,各地的举人便连续而至,为插手来年的会试做筹办。重庆会馆不但迎来了十几个举人,连之前从没来过会馆乃至都没去过省馆的吏科给事中伍辅祥都一变态态地来了。黄钟音、吉云飞和敖彤臣等人陪着他拜祭文昌帝君和先贤,然后摆酒给他“拂尘”。
“听……听人家说紧挨着我们川东的那些处所闹贼匪,明天攻这个县城,明天攻阿谁县城,乃至想攻打四哥的松坎大营,抢大营的赋税。贵州东南边的苗人也跟着犯上反叛,传闻攻占了好几个州城和厅城,死了好几个知州和知县,武官死得就更多了。”
“没见死不救就好,”咸丰想想又问道:“有没有韩四的折子?”
长毛余孽在两广反叛,加上土客之争,连州、肇庆、广甯、清远和四会等大城都接踵沦陷,又接踵被官军光复。能够这些处所光复以后,别的处所又沦陷了,两广总督叶名琛三天两端报捷,实在是疲于奔命到处平乱。
关小虎猎奇地问:“王老爷是咋晓得的?”
“有,他上个月刚托人给我捎过信,他现现在在僧王麾下效力,刚做上千总,猴子跟你们一样做上了把总。”
关小虎大吃一惊,禁不住问:“姜六和猴子呢,有没有他俩的动静?”
咸丰微微点点头,随即看着折子道:“拟旨,予贵州阵亡副将祥福、知州彭汝玮、知县陈毓书、代理游击盛修志、守备衔黄施、千总柴云恩、邢连科、黄抡元,把总唐定魁、代理把总周国顺、土司何化隆,外委刘映彪、王云龙、梁占鳌祭葬世职。”
“我没跟你们开打趣。”大头放下酒杯,紧盯着关小虎道:“之前在固安时的顾千总你们还记得不,他升官了,做上了都司,可做上都司还没三个月就战死了。跟他一道去山东的那些兄弟,剿完长毛又要去剿捻匪,听王老爷说河营的那些兄弟本年在山东河南战死了两百多!”
“自咸丰初年起,水患、水灾、蝗灾等接踵而至,千里苗疆,颗粒无收。处所官员熟视无睹,仍征粮加耗。苗人走投无路,堆积台拱厅城请愿暂免,遭拒后歃血为盟,犯上反叛,围攻台拱厅城,州吏吴复就义。
“以保护贵州省会着力,赏在籍知府黄辅辰,花翎。道员王玥等,加衔升叙有差;以戍守贵州省会,并办理粮台着力,赏知府何冠英、候选道佛尔国春,花翎。游击德俊等,蓝翎,余加衔升叙有差。”
京里的百姓只晓得湖广、两江等地闹长毛,不晓得两广、河南和贵州一样不承平。
“嗻。”
“嗻,主子这便去拟旨。”
“不是说四哥在綦江办团练防堵贵州的贼匪吗,难不成贵州的贼匪杀我们四川去了?”
就在大头跟丁柱、余铁锁等巴县的兄弟喝酒谈天之时,咸丰正在圆明园勤政殿东暖阁听工头军机大臣文庆禀报各省督抚发来的奏报。
“有钱又咋样,有钱他也不如我四哥!”
“这有啥好恋慕的。”大头咧嘴笑道:“四哥走前交代过,踏结结实当差就行了,不要总想着升官。这官没那么好升,更没那么好做,真如果能做上也不见得是啥功德。”
“你是真不晓得还是假不晓得,任禾是带着婆娘来的!”
“四哥的大营没事吧?”
“人家不管咋说也是举人老爷,娶婆娘还不轻易。”柱子放下筷子,昂首笑道:“传闻他老丈人家有钱,不但给钱他来招考,还给钱让他在京里租个宅子。他现现在有七八个家人,光使唤丫头就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