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东一样不想就这么去山东,更不想去僧格林沁麾下效力,但又不敢抗旨,也仓猝叩首谢恩。
韩秀峰沉默了半晌,紧盯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不问了,如果连老兄您都姓,我韩秀峰还能信赖谁!”
韩秀峰不晓得两宫太后有没有代皇上点头,只晓得河槽乃京营与直隶驻防八旗及直隶绿营防区交界处,不但留守都城的京营八旗都率领兵来了,乃至连恭亲王、周祖荫、桂良和文祥等留守都城的王公大臣和文武百官也已奉旨来此迎驾。
文祥俄然转过身,眺望着正在几个侍卫催促下开赴的河营将士,轻描淡写地说:“志行,都说傻人有傻福,之前我不信,现在信了。先帝健在时,大头圣眷恩隆。现在先帝驾崩了,皇上和两宫太后竟一样感觉他诚恳可用。”
“就如许,志行,你究竟想问甚么?”
“好吧,不难堪你们。”
“先帝巡幸木兰前,你不是率河东他们在八里桥打过一仗吗,还毙伤很多洋兵。因为这事,河东他们被洋人惦记上了。如果让河营留在京畿,不但有碍和局,搞不好会复兴兵衅。而朝廷又正值多事之秋,经不起再折腾了。”
“臣韩秀峰(王河东),恭请圣安!”
没曾想到了都城,文祥既没让他去上驷院衙门,也不让他回重庆会馆,而是把他送达到智桥胡同里头的宅院,命等待已久的特木伦和林庆远等人帮着安设,走前还留下一句“没事别出门,有事也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