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亭,你现现在既是御前侍卫,也是工部侍郎,更是朕的蜜舆使,干脆把河营一并管起来。得空去一趟固安,看看韩四和永祥的兵练得如何。如果练得尚可,就费点心帮他们了结掉赋税不敷等后顾之忧。”
“有甚么数?”咸丰紧盯着他问。
“谢韩老爷。”
……
“以是说他把我们八旗的脸全给丢尽了,”永祥抚摩着密折匣,想想又说道:“不能光报忧不报喜,帮哥奏禀皇上,就说陈崇砥也是个实心办差的,为筹赋税军资四周驰驱,风里来雨里去,偶然候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
“废话,如果能比及明天,那还是要事吗?”
想到肃顺没少恨铁不成钢地骂那些主子混蛋,再想到像佟春如许的混蛋多到数不堪数,咸丰无法地放下折子:“传旨,协办守备佟春,深受皇恩却不思报效朝廷,撤职,永不叙用!”
“嗻。”
永吉很清楚哥哥不便利去城里的驿站,接过匣子问:“大哥,还是跟前次一样六百里加急?”
永祥顿了顿,接着道:“营务也要奏禀,禀报皇上弃用的那些衙署虎帐变价发卖了一万八千余两,但营里的开消更大,报销从上海采办的洋枪火药和铅子就用去六千四百两,大后天一早,头一批三百八十名兵勇就要入营,号帽号褂和砍刀长矛等全得购置,兵勇入营后的吃喝拉撒睡全得照顾到。再就是正在静海效力的那三百多官兵,如有伤亡就得抚恤,得留三五千两作烧埋抚恤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