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爷天然要管,不过韩老爷也只会管粮饷军需能不能支应得上,只会管陈崇砥和陈崇砥部下的那帮书办有没有贪,别的事应当不会过问。”
“百十两够做甚么?”
“粮官,”千里仕进只为财,永祥岂能不晓得他在想甚么,意味深长地说:“粮官姓陈,叫陈崇砥,是吴大人派来的。河营本来的那些书办,现现在全归陈崇砥管。来往公文、赋税账册和军需报销这些事,一概不消你我操心。
“佟老弟,这儿是河营,不是西山健锐营!至于韩老爷立的端方,皇上说不违制那就不违制。”
永祥在都城时的家还没现在租的小院儿好,何况不管有甚么事大可去都司署办,都司署的内宅仍然空着,在家呆烦了想去安息就去。更首要的是把河营带出新气象皇上必然很欢畅,到时候天然少不了他这个都司一分功绩。
“百十两已经很多了,佟老弟,你也不想想现在是甚么时候。你我起码还能领百十两补助助补,韩老爷从江苏带来的那些千总、把总,还是上过阵杀过贼的千总、把总,却连一两心红纸张银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