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四哥……”
不等余有福开口,柱子就咧嘴笑道:“咋又问这个,在家时不晓得跟你说过多少回,四哥是正五品同知老爷,县太爷只是正七品的官职,五品天然比七品大!”
“是啊,我们小时候没享过的福,他帮我们全享了。”正说着,内里传来了大头和柱子的笑声,再想到川帮的姜六和猴子仿佛也跟着一道来了,韩秀峰禁不住问:“琴儿,你们来得好快啊,你们是哪天接到我托日升昌往家捎得信的?”
韩秀峰笑了笑,不无猎奇地问:“那此次来了多少人?”
韩秀峰摸摸嘴角,想想又问道:“镇台衙门的阿谁何建功又是咋回事?”
吴家几兄弟竟然投了军做上了官,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过韩秀峰也不是很担忧,毕竟这儿是直隶不是湖广,就算在湖广吴家兄弟也只是武官,并且官做得也不会大到哪儿去,他们如果挟恨在心敢轻举妄动,清算他们真不是啥难事。
斜坐在车夫身边的余有福忍俊不由地说:“幺妹儿,这不是客气,这是县官不如现管!如果搁巴县,他才不会这么客气,因为你四哥管不着他。但在这儿就不一样了,你四哥虽是河道的官,可只要想管一样能管着他!”
想到娃他爹一样想自个儿,琴儿内心美滋滋的,羞答答地说:“四哥,那封信我们充公到,我是听日升昌的掌柜说你从江苏调到了直隶,听我爹和二爷说离都城不远,就……就跟我爹说要带狗蛋来的。”
拢共十三小我,实在算不上多,韩秀峰并没感觉老丈人如许的安排有啥不好,禁不住笑问道:“另有呢?”
“十三个,除了镇台衙门的何建功,你应当全认得。”
余有福去过都城,也曾随韩四去过泰州,见过大世面,不由笑道:“柱子,普通的知县是正七品,但京县知县可不是正七品,而是正六品。不过固安不算京县,前头那位县太爷虽是从五品顶带,但究竟上做得还是正七品的官。”
韩秀峰缓过神,赶紧转头道:“二爷,对不住,刚才太冲动,都忘了跟您老打号召……”
“那么多人帮着带,苦倒是不苦,就是……就是想你。”琴儿实在羞于出口,仓猝换了个话题:“四哥,狗蛋都会背《三字经》了!二爷教的,他谁都不怕,就怕二爷,在家时每天背,连我和幺妹儿都跟着学会了。”
韩秀峰反应过来,心想这就是我儿子,从速伸手去抱,可小家伙仍然死死搂着幺妹儿的脖子不松,只能擦了把泪笑道:“狗蛋,我是你爹啊,狗蛋乖,让爹抱抱。”
“也好,”韩秀峰一样感觉这儿不是说话的处所,先去跟固安知县道了声谢,让固安知县先归去,然后抱着娃爬上马车,让仓促追来的大头在前头带路,领着世人直奔祖家场。
一别三年多,琴儿窜改很大,不但比影象中丰盈了,并且多了几分女子的神韵,韩秀峰情不自禁亲了一口,随即看着正津津有味吃糖葫芦的儿子,感慨道:“狗蛋比我设想中白净姣美,比设想中还要懂事,把他拉扯这么大,苦了你了。”
“狗蛋,这就是你爹,快喊爹啊!”幺妹儿缓过神,仓猝把狗蛋抱出马车。
“娘,我还要吃糖葫芦。”
韩秀峰就这么放下帘子,一手抱着娃,一手搂着羞得面红耳赤的嫡妻,一脸歉疚地说:“琴儿,委曲你了,让你和娃在家等了那么久,还让你和娃千里迢迢来这儿。实在我一样想早点归去跟你和狗蛋团聚,可儿在宦海身不由己,好几次告病都没归去成……”
“二爷在前头,二爷换轿了,县太爷说城外的路不平,恐怕他白叟家这么大年纪经不住颠簸,出城时特地差人帮他白叟家雇了顶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