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敢顶撞皇上!”费二爷骇怪地问。
“这就好,这我就放心了,”费二爷终究松下口气,但想想又问道:“志行,随驾是功德,可你现现在部下没几个兵,难不成绩这么去?”
琴儿已经风俗了养尊处优的官太太糊口,正拉着刚放学的小家伙问明天都学了点啥。放学前刚被费二爷考校过一番学业,回家娘又问,小家伙痛苦不堪,可娘打起来最狠,又不敢不听话,只能低头沮丧地背明天的功课。
费二爷放下苏觉明刚帮着沏的茶,拿起心得边看边顿挫顿挫地念了起来,念完以后放下笑道:“看着跟上个月那篇差未几,以我之见你恐怕还得下点工夫,重新写一篇。”
可想到此次能够真把这么个可贵的清官给获咎了,韩秀峰无法地说:“他不是瞧不起我,而是瞧不起我的出身。”
正说着,任钰儿已换回女装走了出来,站在长廊里看着厨房道:“翠花,我帮你做吧,要不要摘菜?”
“就几篇心得罢了,别生在福中不知福。”费二爷笑骂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志行,道署那边这两天有没有动静,晓不晓得吴廷栋有没有恼羞成怒?”
“皇上的事我哪晓得,”韩秀峰轻叹口气,想想又苦笑道:“不管皇上有没有空御览,这功课都得交。想想真是早知本日何必当初,早晓得会弄巧成拙搬石头砸自个儿脚,就不该该听黄老爷和吉老爷他们的。”
“嗯,这个主张不错。”韩秀峰啪一声拍了下大腿,笑看着他道:“觉明,你明天别的事不要干,就去找王老爷和云老爷,请他们二位帮帮手,布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