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拜见完道台,便去隔壁府衙拜见府台。
韩秀峰轻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在都城,我和翰林院编修吉云飞、翰林院检验敖彤臣划一乡,从未把湖广道御史黄钟音黄老爷当外人。返来以后一样跟那几位找到慈云故乡的士绅说过,只如果糊口在我巴县,在我巴县交征税赋的都是巴县人!真要是非得刨根问底,别说他们,恐怕连我韩秀峰祖上也是从别的处所迁来的,统统应以大局为重,不该该再有土客之分,更别说土客之争了!”
祥庆偷看了一眼正在院子里说话的陈虎等人,再想到韩秀峰刚才对待江宗海的态度,暗想真是来者不善,赶紧又套起近乎:“韩老爷,传闻下官要来拜见,贱内还拉着下官问夫人和小公子返来了没有,她们干系好着呢,之前没少走动。”
“服从,卑职这就去回他。”
“没事的,我能够绕着长毛占的那些处所走,再说我有向帅给的关防。”杜三笑了笑,随即猎奇地问:“二弟,别帮衬着说我,你接下来有何筹算,这团练究竟办还是不办?”
潘二禁不住问:“四哥,曹澍钟会让你办吗?”
“你又不消领兵兵戈,连现现在这都司都是记名的,不归去谁也不会说啥。”
“哎呦,我还真没在乎。”韩秀峰故作衡量了一番,勉为其难地说:“既然是邻居,那就有请。”
“四哥,你如果不领兵,那让谁领兵?”
……
“没想到韩老爷还传闻过鄙人,鄙人三生有幸。”
韩秀峰很清楚他跟祥庆是穿一条裤子的,不想绕圈子,意味深长地说:“江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大抵能猜出你的来意。现现在天下不承平,不但各行的买卖不好做,你这个湖广客长一样不好做啊!”
韩秀峰说了很多,可祥庆和江宗海听着听着俄然发明像是啥也没说,或者说像是在做和事老,在和稀泥。
“张瑛?”潘二下认识问。
“从你探听到的那些动静上看,代理贵西道张瑛倒是个会领兵的。总之,贵州的贼匪如果越闹越凶、越做越大,到时候我就想体例招募编练两三千乡勇,让高云峰带着去贵州平乱,让他们到了贵州以后统统听张瑛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