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姜六和猴子还在胜保麾下效力,大头孔殷地问:“胜保大人被夺职了?”
也不晓得是这几年走南闯北见地过大世面,还是翠花“教诲”的好,大头比之前夺目多了,竟嘀咕道:“四哥,吴家老迈是被我打死的,可这事不能全赖我,六哥如果不喊我也不会去,那场架不但是六哥让打的,他还让我别留手,让我往死里打!”
“想仕进呗,”大头放下鸡毛掸子笑道:“六哥不是抓了个长毛的特工吗,他把阿谁特工和从特工身上搜出的手札交给了胜保大人麾下的一个副将,阿谁副将不晓很多正视他,非让他留在阵前效力。”
送走王千里,又迎来了兵部派来的都司、守备和协办守备。
韩秀峰接过信拆看起来,刚看到一半,幺妹儿就忍不住问:“哥,柱子在信里说啥了?”
“我劝过,他不听,我能咋办?只能把手铳送给了他,厥后又给了他六杆自来火鸟枪,把身上的银子也全给了他。”
见他提到姜六和猴子,韩秀峰不动声色问:“大头,姜六和猴子既不跟柱子一道去都城,也不跟你一道回固安,他俩究竟咋想的?”
“你嫂子和翠花去了,我就不消去送了,”韩秀峰微微点点头,随即放下信道:“柱子在信里说他和铁锁小虎已经平安然安到了都城,他和铁锁在步军统领衙门的南营当差,小虎在中营当差。巡捕营跟我们河营不一样,只要不当值就不消住在营里,以是他筹算在城南租个屋子,铁锁筹算住会馆。”
“记得,铜天王咋了,是不是来信儿了?”大头下认识问。
河营本就没几个兵,本来的库房变得空空如也,韩秀峰不想让河厅衙门和守备署就这么空着。打发走新任都司、守备和协办守备,就喊刚从阜城返来的大甲等人搬场。
“嫂子和翠花一道去送永祥老爷的家小了,”幺妹儿像做了啥负苦衷普通,耷拉着脑袋又低声道:“杨千总家那口儿和顾千总家那口儿也去送了。”
“哥,你就晓得欺负我……”
“我不是阿谁意义,我就是有些奇特,他不是有衙署吗,为啥还要征用我们河营的衙署!”
“六杆?”韩秀峰下认识问。
“以是就把我们的都司署给占了?”
值得一提的是,现现在的道台衙门同时也是直隶按察使衙门,吴廷栋身兼两职,衙署院子里竖了两根刁斗桅杆,挂了两面大旗。本来在保定办差的按察使经历等属官和胥吏差役全过来了,直隶各州府正堂更是纷繁前去拜见,加上路过固安前去拜见的文武官员,之前略显冷僻的道署变得门庭若市。
“四哥,你就别担忧六哥了,我倒想看看吴家兄弟能不能活到跟六哥见面的那一天!”
大头一边用鸡毛掸子掸房梁上的蜘蛛网,一边猎奇地问:“四哥,都司署不也空着吗,你和嫂子咋不搬都司署去住?那边离道署近,离县城也近,比这儿热烈!”
“吴大人征用的,这么点事,难不成吴大人还得先问问你的意义,先跟你筹议筹议?”
“哦,这儿呢。”幺妹儿仓猝递上信。
“四哥,我倒是想带,可我家只养了两只下蛋的鸡,就两只咋带?”
“好好好,不跟你开打趣了。我这就给他复书,让他租好屋子,筹办好彩礼,就选个谷旦来把你娶走。”
刚从阜城办完差回到固安的王千里,因围堵长毛有功,授涿州州判。之前已经授过州判衔,管河州判又只是个佐贰官,以是无需回京领凭,直接去道署拜见吴廷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