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们这帮侍卫的升迁之路比汉人不晓得顺畅多少,韩秀峰不无感慨地问:“恋慕了?”
文庆顾不上再研讨恩俊抱出去的地球仪,下认识昂首问:“王爷,谁又惹皇上不欢畅了?”
“韩秀峰,如果没记错你调回京才一个来月,办这差事也就一个来月,如何这么快就有动静了?”怡亲王载垣翻看着一叠鬼画符般地洋人报纸,带着几分猎奇地问。
简在帝心的还能升,要么去外务府,要么去六部做侍郎,由武官摇身一变成文官!
想到这些,肃顺躬身道:“皇上,主子奏请从理藩院调一二人去韩秀峰那儿听用,以便韩秀峰兼顾俄夷之意向。”
“恰是。”韩秀峰笑了笑,接着道:“英、佛二夷和土耳其担忧打不过,又跟一个叫奥天时的欧巴罗国度,在一个叫维亚纳的处所,签了个《维亚纳联盟条约》,好几个国度缔盟跟俄夷打,不但在欧巴罗洲打,乃至打到了我大清。”
恩俊不美意义说“我们厚谊堂立了大功”,眉飞色舞地提及另一件事:“四爷,罕彰阿和多慧您认不认得,就是之前跟我一道在宫里的当值,这俩孙子飞黄腾达了,一个升甲等侍卫,过几天就要去做新疆做伊犁领队大臣。一个升二等侍卫、巴里坤领队大臣!”
“那就一起走吧,皇上顿时摆驾瀛台,跟我早些畴昔做筹办,可不能让皇上等你们。”
西苑太大,左拐右拐,走了好一会儿,腿都快走断了,总算来到位于湖中心的瀛台。环顾四周,看着真有些像瑶池中的蓬莱阁。
王公大臣们说话,韩秀峰不敢插嘴,不过听着却悄悄心惊,暗想“厚谊堂”的公文幸亏没走兵部邮传,不然很能够会跟浙江巡抚、浙江布政使和浙江按察使的奏折一样会在路上耽搁好几个月。
“打到我们这儿了?”肃顺大吃一惊。
满人如果能做上乾清门侍卫或御前侍卫,就跟汉人考长进士一样光荣,升迁之路乃至比翰林官都要顺畅。
恩俊见韩秀峰一躺下就睡着了,不想就这么干等,又跑四周去找一起当过值的同僚。等他在同僚那儿吃完午餐返来时,韩秀峰刚被冯小鞭唤醒,正盘坐在车厢里吃冯小鞭刚去四周买的包子。
“听我哥的……四爷,您就别拿我开涮了,别看我哥做上了銮仪使,实在跟之前没甚么两样,”车厢里没外人,恩俊也不怕别人笑话,想想又无法地说:“他本年已经三十八了,都没个子嗣,又不能纳妾,前些天还跟我筹议,问我愿不肯意把我家老二过继给他为嗣。”
“禀大人,下官是有些东西要带上,如果不带的话,下官担忧奏对时说不清楚。”
做上侍郎以后的升转之路跟汉官差未几,在最穷最没油水的工部干几年然后调刑部,再然后是兵部、礼部、户部直至吏部,也有直接做上户部乃至吏部侍郎的,不过能像肃顺那么深得皇上正视的极少。
在宫里当几年值,然后去新疆或西藏各地做领队大臣。去遥远之地干几年,只要不犯太大错,返来就能做京营的右翼总兵、右翼总兵乃至汉八旗的副都统,然后是满八旗的副都统乃至都统,或外放到各地做驻防将军。
“禀皇上,西夷并不像我们看上去那么铁板一块,他们一样会兵戈,一样有瘟疫,一样有党争,一样有奸民犯上反叛。”
汉官有汉官的升迁路子,满人一样有满人的升迁路子。
“我先瞧瞧。”
韩秀峰定放心神,走到地球仪前,将庞大的铜球转到欧巴罗洲的位置,躬身道:“禀皇上,臣侦知西夷历一千八百五十三七月初三,也就是客岁蒲月十六,俄夷雄师开进欧巴罗洲多瑙河两岸的国度。客岁八月初四,奥斯曼帝国跟俄夷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