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我角斜场的哀鸿,我能大老远跑来给郭大人添乱?”潘二越想越窝火,咬牙切齿地说:“富安场和栟茶场的那两位满打满算就开了十三天粥场,那些哀鸿活不下去了传闻我那边有得吃,就一窝蜂跑我那儿去了,要不是陆大明和梁六及时率乡勇去弹压,我都不晓得能不能再见着您!”
“信诚,折子拟好以后帮我从速递上去。”
韩秀峰接过信笑道:“这么巧啊,我瞧瞧。”
“禀大人,下官刚到不大会儿。”
“你来做啥子,也是郭大人让你来的?”
韩宸不敢怠慢,仓猝起家追到大门边。
“长生呢,郭福说长生仿佛也来了。”
不过彭大人不但是上官,对你另有保举之恩,八十两实在拿不脱手,我深思要不分两次送。那八十两算衙门的端方,跟同僚们一起送,你如果不便利进宫能够让曹毓英帮着捎去,等哪天有空再登门拜见,再送两百两。”
长芦盐运司副使不但是如假包换的肥缺,并且衙署在直隶的天津府,离都城不算远,真如果能代理上这缺,要比做现现在这个究竟上只辖一个安丰场的两淮运判强。更何况安丰场刚遭了天灾,想缓过来少说也要一两年。
费二爷也号召道:“信诚,外头那么冷必然冻坏了吧,先坐下喝口茶,暖暖身子。”
虽说现现在不缺银子,但想到光应酬就要花这么多韩秀峰还是有点心疼,正感慨银子来得快去得也快,费二爷俄然道:“对了,帮衬着算外头,没算家里和书肆的。王先生虽不在京里但年节的银子不能少,如何也得两百两。余有福、小山东、冯家兄弟、杨清河家婆娘和吉禄一样得犒赏,每人如何也得二两银子。”
“如果如皋正堂也不管呢?”潘二苦着脸问。
“粮还够几天?”
“最多三天。”潘二深吸口气,无法地说:“体例我都想尽了,要筹不着粮只能让那些哀鸿自个儿去找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