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就好,顺利就好。”黄钟音微微一笑,表示张馆长坐下说话。
“那鄙人明儿一早就去问问?”
“别卖关子了,究竟遇着了谁?”敖彤臣笑问道。
“永洸兄,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哈哈哈。”
“他的文章做得是花团锦簇,字写得也标致,只是考运仿佛不太好,屡试不中。不但那些风骚名流常常邀他去饮宴去郊游,连周祖培周大人都感觉他是位大才,都情愿与他交友。”
“这倒是,”想到翰林院不需求每天都去点卯,黄钟音指着他和吉云飞调侃道:“志行就算用车也只要迟早用用,这明白日你俩是想咋用就咋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鄙人午衙门散班前赶返来就成。”
“不消过目了,你办事我们放心。”黄钟音笑道。
“事办得咋样?”
不等吉云飞开口,温掌柜便脱口而出道:“黄老爷,我想起来了,吉老爷说得这位王老爷不但来过我们会馆,住过我们会馆,还跟您一起吃过酒呢!”
就在他俩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之时,王贵生谨慎翼翼地说:“敖老爷,我余叔不就是四爷的家人吗?”
“就是段大人的幕友,就是当年随段大人回京的那位王先生!”
吉云飞忍俊不由地问:“温掌柜,据我所知那两匹马是河营的,你咋晓得那两匹马要不要给河营还归去?”
“是得找个聪明聪明的。”黄钟音深觉得然。
“别卖关子,究竟是谁?”
“要么不找,找就得找个知根知底的。”吉云飞深觉得然。
“永洸兄,我感觉幕友还是让志行自个儿去延聘吧。”敖彤臣低声道。
张馆长拱手道:“吉老爷,要说既熟谙京里大小门路又知根知底儿的马夫我倒想起一个。”
苏觉明正筹办去帮张馆长泡茶,温掌柜风尘仆仆地返来了,一见着世人便躬身道:“禀黄老爷、吉老爷、敖老爷,宅子的事跟房东谈妥了,房钱每月二十八两,一年下来就是三百三十六两,我自作主张帮韩老爷先租了一年,这是租约,您三位要不要过下目。”
“还真是!”吉云飞哈哈笑道。
“也行,那就这么定,明儿一早我帮着问问。”
“他有没有找着差事?”
冯一鞭是沧州人,不但会养马,还使得一手好鞭,挥动起来三五个壮汉近不了他身,以是这些年来他既是卓中堂的马夫也能算半个保护。他那几个儿子仿佛也打小习练棍棒拳脚,要不是冯一鞭刚强地以为养马赶马是家传的谋生,不能等闲改行,他家那三个小子早去镖局走镖或给人看家护院了。
见世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合适的人,温掌柜谨慎翼翼地问:“黄老爷,您感觉小山东咋样?他是在都城长大的,一口京电影,对京里熟谙得不能再熟谙。并且在会馆干了近三年,衙门的端方他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