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个三朝元老竟被逼成如许,韩秀峰终究明白了啥叫伴君如伴虎,想想又问道:“这两年呢?”
“劳烦了。”
一转眼十年畴昔了,洋人的仗打赢了,和约也跟朝廷签了,却仍然进不了广州城,一次又一次地被徐广缙、叶名琛等人骗,换作谁谁也受不了,难怪包令等夷酋要率兵船来“京控”。
吉云飞感觉在内里说这些分歧适,干脆拉着韩秀峰走进会馆,回到西花厅坐下苦笑道:“现现在失势了。”
这事说来话长,繁华正不晓得从何提及,刚走出几步的吉云飞俄然转头道:“志行,你说得这个庆贤我晓得,他是已革大学士耆英之子,他有个哥哥叫庆锡,现现在以马兰镇总兵署外务府大臣,不过正如富爷所说他们两兄弟的景况并不妙,以我之见你跟他们兄弟还是不要走太近的好。”
“厥后呢?”韩秀峰诘问道。
“志行,我们先走一步,明后天再去府上恭贺燕徙之喜。”
“这还能有假!”吉云飞感慨道:“耆中堂在京居庙堂之高,曾历任兵部侍郎、理藩院、礼部、工部、吏部、户部尚书、八旗都统,步军统领,有‘历五部之衡量,掌九门之莞钥’之盛誉。放外任处江湖之远,曾任热河都统,盛京、广州、杭州将军,两江、两广总督等封疆大吏,最高官至文渊阁大学士。其父禄康为嘉庆朝之东阁大学士,父子两代相承,入阁拜相,初创了我大清宗室之先河,光荣至极!”
“四爷,我也归去了,嫂子夫人那边您放心,我明儿中午就跟老余一道去城门口等。”繁华也拱手道。
“现现在呢?”
“四爷,您说这些就见外了,您的事就是我繁华的事……”
“既然皇上如此不待见耆英,那皇上为何还重用庆锡和庆贤?”
韩秀峰见吉云飞话只说了一半,等苏觉明沏完茶走出花厅,才孔殷地问:“因为甚么失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