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我们不在家还在,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不就是为这个嘛。”
固然很清楚钰儿教得是比费二爷好,但韩秀峰还是轻描淡写地说:“钰儿哪是教,她是跟娃一起耍,娃天然喜好她。”
“你又不是没闻声,狗蛋想钰儿了。”
“郭大人跟曾大人是亲家,郭大人早在翰林院时就把他家令媛许给了曾大人家的小公子。传闻郭大人家的令媛那会儿才两岁,曾大人家的小公子那会儿刚一岁。”
“也谈不上攀附,郭大人和曾大人都是进士,两家结娃娃亲可谓门当户对。”
“啥叫咱家的家风也就如许?”韩秀峰反问了一句,意气风发地说:“琴儿,晓得我为何赚着钱还接着做这官吗?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咱这个家!君子先正己,先从我们自个儿开端,再把娃教好,然后诗书传家、耕读传家,再过个几十年,咱韩家到时候一样是王谢望族!”
“过继。”
“怪你啥?我为何要怪你?”
“怪我……怪我让钰儿走,四哥,你是不是感觉我像个妒妇?”
“别哭了,没事的。”韩秀峰一边抚摩着她的秀发,一边安慰道:“别看读书人风景,实在读书是件很辛苦的事,以是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咱娃现在不懂事,不晓得你我的良苦用心,等他长大了就晓得我们是为他好。”
“如果钰儿没走,就是钰儿教娃。娃喜好钰儿,跟着钰儿学得快,还不消受罚。”
琴儿不想把事总藏在内心,感觉还是说出来痛快,探出头问:“四哥,钰儿断文识字、知书达理,模样又都雅,还跟你走南闯北,我看得出来……”
“真的?”琴儿像和顺的兔子普通贴在他胸口问。
“纳了吗?”琴儿猎奇地问。
每次看到儿子的小手被打得通红乃至打肿了,琴儿不晓得有多心疼,可想到儿子现在如果不消功将来就会没出息,只能狠下心做严母,偶然候乃至跟费二爷一道经验。
“这些我懂,我不是因为这个哭的。”琴儿钻到他的怀里哽咽地说。
“到时候我们已经不在了。”琴儿噗嗤笑道。
韩秀峰乐了,不由笑道:”你想哪儿去了,郭大人可没那么势利。刚才不是说过吗,郭大人和曾大人本就是同年,并且一起馆选上翰林院庶吉人的。真如果论家世,郭大人出身王谢望族,家世比曾大人家好。”
琴儿梨花带雨地说:“我不是说胡话,像钰儿如许的女子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几个,只如果男人都会喜好……”
想到娃他爹不但对任钰儿真没别的设法,乃至筹算写家训不准子孙后代纳妾,琴儿内心甜滋滋的,再想到之前的胡思乱想、胡言乱语又有些难为情,仓猝顺着娃娃亲的话茬说:“四哥,如果有门当户对的,咱是不是也帮狗蛋结门娃娃亲?”
“她爹如果没就义,她如果平常人家的女子呢?”
“一样有很多官老爷没纳妾。”
“我是说纳妾不是件功德,只会搞得家宅不宁。”
“哪这么轻易,他生父、叔父和几个哥哥看到信以后大吃一惊,因为他们这一房搬家湘乡那么多年,上数好几代都没纳妾的先例,都感觉这是‘家之大不幸’,家里人筹议了一番,先是让平辈的几个兄弟去劝,发明劝了也没用,他生父也就是曾大人的父亲亲身去劝。”
“这门亲结得真好,郭大人真有目光!”琴儿恋慕地说。
韩秀峰很清楚她怀上身孕以后常常会冒出一些奇奇特怪的设法,再次将她搂到怀里,感慨万千地说:“做人不能忘本,我韩四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又怎会有三妻四妾那种设法。别说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等娃长大了我还要写个《韩氏家训》,此后我韩家子孙一概不准纳妾,谁如勇敢违此训,就不配做我韩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