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院长天然不会承诺,可按例余三姑的那点财产不管咋来的都是任家的财产!现现在任雅恩死了,这一支就残剩三姑和任钰儿两个女人,别说任钰儿不在海安,就算任钰儿在海安,她一个毕竟要嫁人的女子一样说不上话,余三姑一样如此。
打发走琴儿和喜极而泣的任钰儿,韩秀峰又拿起顾院长信看了起来。刚才之以是没把信给任钰儿,一是因为这封手札本就不是写给她的,二是因为顾院长在信中还提到一件事。
“有石老爷在,你有啥好担忧的?”
“郭大人有何筹算?”
王千里坐到书桌劈面,一脸不美意义地说:“这不是沾您的光做上州判了吗,贱内和犬子觉得我做上了多大的官,想来直隶跟我团聚。究竟让不让她们来,我想跟您筹议筹议,想请您帮着拿个主张。”
“扬州已经光复了,泰州离扬州又那么远,他现现在是高枕无忧,净忙着弹压暴民,忙着帮杨能格筹粮筹饷。”
“现现在各衙门的官员换得是有点频,但你跟那些差委试用的不一样,你本来的顶戴是皇上钦赐的,前不久又在阵前效过力,就算新来个道台不让你再做涿州州判,他也会给你个别的差事。”
“跟之前一样分红几汛,每汛派十几兵勇驻守就够了,人不要太集合。”
“他天然欢畅,起码不消担忧再让他协济粮饷了,可这么一来您咋跟皇上交代。”
徐瀛固然跟郭沛霖反面,但不想因为这点事获咎郭沛霖,就差家人去海安跟顾院长筹议,问可否各退一步,筹算让余三姑给任家兄弟三四百两银子私了。
“你刚才说不晓得这个州判能做多久,实在我一样不晓得现现在这南岸厅同知能做几天。朝廷如果跟之前一样让我去别的处所领兵倒也罢了,可如果给个别的差事,不再让我领兵,陈虎、吉大吉二和葛二小这些从海安带来的兄弟到时候咋办?”
想到陈虎和吉大吉二等人不但是韩老爷从海安带出来的,也是本身的同亲,王千里喃喃地说:“这既是您的事,一样是我的事。四爷,您放一百个心,只要我王千里在河道当差,就算想尽体例也要护陈虎和吉大吉二他们全面。”
“四爷,您别讽刺我了,我那小衙门能有甚么事,这不是刚收到家书了吗,想过来跟您筹议筹议。”
“那如何办,他们好不轻易做上官,总不能就这么让他们去官吧?”
郭沛霖在信中只是三言两语说了下他的近况,说潘二已经代理上了角斜场盐课司大使,徐瀛攀上杨能格的高枝,又以扬州府同知代理泰州正堂的事提都没提。余青槐在信里却说了很多泰州乃至扬州的事,看得韩秀峰又微皱起眉头。
“徐老鬼呢,他不是又代理泰州事了吗,总不能甚么也不做吧。”
“筹议啥?”
就在顾院长气得想给穷凶极恶的任家兄弟扣顶通匪的帽子,想让陆大明和梁六梁九去把任家兄弟绑回海安之时,余三姑生了,并且生了个小子。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怎会让他们去官。我是这么想的,现现在的河营又有了那么多家眷,跟之前的河营没啥两样了,与其让他们全呆在祖家场,万一那里战事吃紧又被调走,不如跟之前一样把他们洒出去分防汛地。”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说这些了,”韩秀峰轻叹口气,话锋一转:“千里,你明天来得恰好,实在我也有件事筹办跟你筹议筹议。”
韩秀峰乐了,指着他笑道:“千里,你现现在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在涿州有自个儿的衙门,既管河务也管处所上的赋税赋税和刑名词讼。虽说不是正印官,但跟正印官也差不了多少,只是统领的处所没一县正堂那么大,统领的军民没一县正堂那么多罢了。家人来团聚再普通不过,这点事还用得着跟我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