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巨响,三寸厚铁桦木制成的长条桌被大寨主朱勇一刀劈开,桌子上的茶壶酒碗叮铃哐啷摔了个稀巴烂,聚义厅内鸦雀无声,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第二次是三寨主牛横亲身带队去尖山村一个富户家里搬运三百石粮食,这是尖山村这个月贡献盗窟的粮草,可一样在半路上被黑风寨攻击了。
就算刘汉是扮猪吃老虎,那他盗窟中统统的小喽啰也是扮猪吃老虎吗?这也太,太令人不成置信了吧?
第一次是三十几个小喽啰在通往袭庆府的官道上截获一队大行商,颠末与保护队一番苦战后,缉获多量药材、布匹和金银财帛。
运粮的小喽啰们底子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瞥见,就被铺天盖地射来的标枪和箭矢射了个晕头转向,剩下的残兵拖起三寨主没命地逃了返来。
“废料,满是废料,没用的废料。”朱勇身材雄武,狞髯张目,肝火万丈,手中一柄金背九环刀在半空中胡乱挥动,刺耳的铜环撞击声震的人牙根子发痒。
但是合法他们喜气洋洋往盗窟搬运的途中,俄然杀出来二三十大汉,极其凶悍英勇,三两下就杀得小喽啰们伤了大半,剩下的小喽啰没命地一哄而散,多量吃到嘴里的财物就这么被夺走了。
谁晓得这帮鸟人神不知鬼不觉又返来了,两天时候,短短的两天时候,威霸黑风山的大王寨竟然连连吃了三次大亏。
该死的刘猛,狗日的刘猛,等落在老子手里,老子非……
三寨主四个月前就受了一次箭伤,伤得固然不致命,可要命的是伤在了脸颊上,被一根点钢箭射了个对穿。
在军队中杀了本身的直接下级,这但是必死的大罪,为保住性命,他连同几个忠心耿耿的部下连夜逃出虎帐,一起逃到了黑风山中,感觉这处所山高林密,是一个安身立命的好处所,这才在这里开山立寨,成了一名山匪。
因为和都头起了冲突,在一次争斗中他失手杀了都头。
其他处所受伤倒还好说,可你脸颊被刺穿就费事了,你总不能不用饭不喝水吧?只要一用饭,伤口就极轻易被扯裂,害的三寨主老命差点丢了大半条。
这个动静是一个叫老言的喽啰小头子供应的,他被刘猛抓住割了两只耳朵,又放了他返来。
朱勇吃了一惊,他本是真定府禁军中的一名副都头,吴明和牛横,另有死在刘猛刀下的四寨主都是他部属的将虞候和十将。
“屁的深藏不露,”朱勇恨恨地把大环刀哐当一声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直喘气,没好气隧道:“就他们就帮人,在水里还行,进了山嘛,跟捞登陆的王八没甚么辨别。”
黑风寨那帮鸟人,自打几个月前伏击了三寨主,杀死了四寨主,劫夺了老槐村以后就消逝的无影无踪,大王寨倾尽尽力也没能找到这帮兔崽子,还觉得他们早就逃出黑风山了呢。
他龇牙咧嘴,每走一步都浑身疼的颤抖。
“黑风寨这帮水贼甚么时候变得这么短长了?莫非是他们之前都在深藏不露?”智囊吴明眉清目秀,表面跟一个读书人差未几,在那边缓缓踱步沉吟道。
“上一次是对方放的暗箭,那是用心想一箭射死三弟,只是被三弟反应及时躲了开去,可此次呢?听人陈述,此次是弓手先在远处放声大呼,牛横,看老子把你这张烂嘴再射个对穿,然后再放的箭。”
吴明持续阐发道:“另有一个揣摩不透的处所,黑风寨那股水贼刚来黑风山的时候,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底子就是土鸡瓦狗普通不堪一击,他们阿谁头领刘汉,来我们大王寨拜山的时候,见了大寨主都是面露惧色底子不像是大有本领之人,这才畴昔几个月时候,怎会变得如此短长?此究竟在是难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