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纲咧嘴笑了笑,又沉下了脸。
刚走过半山腰的一线天,两根标枪从天而降,竖着就插进了押送马纲的两个小喽啰顶门心,直插入一尺不足,估计枪尖都到腔子里了。
身后巷子,无声无息又走来五条壮汉,个个一样青衣短打,黑布蒙面,手持奇特的长柄钢刀,一语不发,就这么悄悄地看着恶虎山群贼。
这个空盗窟嘛,不要也罢,归正等找到黑风寨,再去陈述朱勇大寨主,这个功绩立的,不但是一百两纹银到手,估计再提出进大王寨效力的要求也能如愿吧?这穷日子爷爷实在过不下去啦。
唐虎嘲笑,“你如果再敢说一些甚么绿林一脉的屁话,爷爷就先挑了你的脚筋。”
源源不竭从天而降的标枪不紧不慢在前面追逐着他们,落在前面的小喽啰们可就倒了血霉。
统统构和都是在相互划一的根本上,山贼间的构和也不例外,这还绑着本身,那还谈个鸟啊。
嗖嗖嗖,啊啊啊。
反应过来的恶虎山喽啰们大惊失容,纷繁拔刀鼓噪起来,唐虎也是惶恐莫名,可惜仇敌一个都看不见,俘虏马纲也消逝了,只剩下火线山道上两摊血迹。
“唐大当家的,你这是铁了心要跟俺黑风寨为敌了?”马纲吐了一口血沫子,忿忿道。
不讲江湖道义啊,这货不讲江湖道义啊,他很悲忿。
马纲感喟着摇点头,两个小喽啰哼也没哼一声,侧身栽下绝壁。
唐虎毕竟见过世面,且身为大当家,还别说,这胆量就比他部下这些小喽啰们强上几个层次。
“哈哈哈哈,”大笑声中,山路处的壮汉两边让开,被解开牛筋索的马纲大踏步走出来,手中也是握着那奇特的长柄钢刀。
标枪,一杆又一杆标枪从天而降,一根根长了眼睛普通直刺小喽啰顶门,一具具尸身栽下山崖。
“有埋伏,有埋伏,撤回盗窟。”唐虎将手中刀挥动的密不通风护住脑袋,大呼着回身往回跑。
唐虎懒得跟他废话,又是一挥手,“打。”
寨门敞开,五个黑巾蒙面的壮汉列成一排站在寨门前,个个青衣短打,双手持刀,这类刀唐虎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刀柄很长,刀身很窄,两面开刃,阳光下射出泠泠寒光。
因为山路太窄,恶虎山的步队只能排生长长的一列,事情又过分俄然,措不及防之下,竟没有一个山贼反应过来,唐虎更是走在步队的最前面,看都没瞥见。
没有人说话,只要缓缓的山风呼呼吹拂那些男人的衣衿,更增加莫名的杀机。
亲热的话儿说完了,唐虎又对小喽啰弥补一句:“给他的绑绳换成牛皮筋,一起上他如勇敢玩花腔想跑,先一刀断他两条腿。”
“揍,给老子揍他。”唐虎吼道。
他单刀横在胸前,望望寨门前的壮汉们,又扭头看看前面堵住来路的壮汉们,强作平静抱拳问道:“兄弟恶虎山大当家,敢问诸位豪杰来自那边?唐某可曾获咎豪杰们?为何要突袭我等兄弟?”
唐虎满不在乎,“为敌又如何?今儿你如果不说出黑风寨营地在哪儿?爷爷就割了你两只耳朵,再打断你腿脚,再把你送到大王寨请赏。”
此时,小喽啰们折损过半,只剩下不到二十人,且个个心惊胆战,瑟瑟颤栗,严峻的跟一群吃惊的鹌鹑也差不了多少。
好不轻易跑出了这条巷子,回到盗窟前的一大片空位,唐虎呆若木鸡,眼睁睁看着盗窟大门不说话。
恶虎山的阵势还是比较险要的,独一能下山的巷子,一边是绝壁,一边是山壁,巷子只要二尺多宽,弯曲折曲的,很不好走。
“马纲兄弟,马纲兄弟,曲解,都是曲解呀,”他神采窜改极快,笑得分外朴拙而光辉,“大师统统好说,俺们恶虎山情愿投在黑风寨部属,统统以黑风寨马首为瞻,还请马纲兄弟谅解小弟的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