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冲动道:“如何除奸?奸党横行,官家无道,我等啸聚山林,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如何就不是豪杰之道?”
张云山神采自如道:“俺家大首级,胸怀弘愿,发愤要带领兄弟们做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上能对得起列祖列宗,下能给兄弟们搏一个斑斓出息,子子孙孙也能承蒙恩荫,自此不再过这类流窜绿林的刀头舔血日子,天然是条惊天动地的豪杰。”
“哦?”朱勇与吴明耸然动容,相互对视一眼,吴明忙问道:“共商甚么大计?”
吴明皱着眉头打量青衣男人,一言不发。
朱勇一时无语,哼了一声,一屁股又坐回树桩子上。
张云山道:“我想说的已经都说了,中秋月圆之日,俺家大首级遍邀黑风山统统绿林兄弟,在石头坪停止豪杰聚义大会,两位寨主如果听得进鄙人本日之话,届时欢迎大王寨参会与各路豪杰共商大计。”
朱勇腾起纵身而起,瞠目大喝道:“智囊,跟这类鼠辈有甚么好说的,尽管砍了他脑袋,再带人去将那该死的黑风寨杀得干清干净,以消俺心中恶气。”
那张云山略略点头,“不敢,让这位当家的见笑。”
吴明冷哼道:“为国交战?为朝廷那帮昏庸无能的奸臣吗?”
“慢。”吴明发话了。
吴明冷冷一笑,“小小黑风寨,竟有你这等人物,倒让吴某小瞧了。”
张云山嘿嘿一笑:“俺家大首级要真是鼠摸狗盗之辈,恐怕连贵寨的压寨夫人也一并绑走了,只是顾忌贵压寨夫人有孕在身,又是女流之辈,即便跟俺们这些男人在一起相处极短的时候,也会玷辱了妇人的名节,以是这才请少寨主替他娘亲走一遭,俺们此等行动,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有甚么失了光亮磊落的?”
“哦?”吴明眯起眼睛,“如何才是惊天动地的伟业?甚么叫搏一个斑斓出息?”
“黑风寨小卒,张云山。”青衣男人又是一笑,再次拱手作答。
朱勇怒道:“你家甚么狗屁首级也敢与俺交友?他有本领就出来与俺正面为敌,就算俺杀了他,也敬他是条男人,现在搞些鼠摸狗盗的伎俩,公开里攻击俺的人马,趁俺寨中无人,绑走俺重伤的兄弟和八岁乳儿,算是甚么东西?”
刀锋转眼即至,目睹一颗头颅就要滚地,青衣男人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仍然是面带浅笑,不躲不避,更不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