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眼角一跳,赶紧笑道:“没题目没题目,小的一贯收的都是铜子儿,还向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银锭子,忍不住多看几眼,客长莫怪,不知客长要雇几天驴车?”
出了黑风山区,官道就越走越宽,终究在日上三竿的时候,大汗淋漓的三小我走到一处大庄子,唤做莫家庄。这里间隔袭庆府六十里路,附属于暇县治下。
这银子,可不是浅显的银子,掌柜的一看就晓得,这是官银。
掌柜的没想到本身今儿财气高照,竟然碰到三个连价都不还的傻子,咧着大黄牙合不拢嘴,笑的脸上如同一朵绽放的菊花。
掌柜的公开倒吸一口寒气,这不但是官银,还是出自军资库的军饷,这这这,这类银子可不是百姓能等闲拿出来的,按大宋律,私用官银者斩,何况这还是军饷,也不知这伙山贼究竟是做了多么泼天大案。
掌柜的连连点头道:“禀庄主,小的看细心啦,他们三人说好了多则三五日。少则二三日便回转。”
遵循方浩的思路,这一番请郎中上山,人家绝对不成能老诚恳实跟他走,百分百要来硬的,如果把人家捆成粽子,往驴车上一塞,嘿嘿……
找到一处粗陋的汤饼店,三人各自叫了一大碗汤饼,多多加上肉臊子,呼哧呼哧吃了个干清干净,才把疾奔了一夜山路的倦怠消灭很多。
庄子里有百十户人家,因为地处暇县通往袭庆府官道,引来很多商贩在这里堆积做买卖,一条青石板小街上店铺林立,虽说没有大城的繁华繁华,却也算得上充满乡土气味的热烈地点。
呼二呼三不管是做水贼还是做山贼,看中的货色拔刀就抢,那边曾经雇过甚么鸟驴车呢?至于方浩,就更不懂这类贩子间的代价了。
呼二呼三各自挑着一个在路上山民家中买来的担子,内里胡乱装一些山野菜和草药,方浩也是一身山民打扮跟在前面,路上东张西望,探头探脑,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他倒不是想坐着牛车去袭庆府,那种老牛拉破车,走起来慢悠悠的,估计六十里路能走到入夜去,他是想雇驴车。
“方大哥,这处莫家庄的庄主叫做莫达,本年三十出头,一身好技艺,手中一柄三股钢叉甚是短长,庄中蓄养几十个壮丁,整日里舞枪弄棒,江湖诨号三眼金刚。”呼二悄悄在方浩耳边低语先容这处庄子,因为在内里不能透露身份,以是改口称他为方大哥。
但此次下山的任务告急,方浩不想惹出其他是非,拜访这位三眼金刚更是不在路程之列。
黄面男人点头大笑:“好,这场繁华,该死俺三眼金刚享用啦,哈哈哈哈……”
“掌柜的,银两有题目吗?”
方浩点点头,兄弟们这几个月期间除了强化练习,也顺带着把黑风山周边周遭数百里的大大小小村寨庄子环境和各地的豪强摸了个清楚,以是他对这个三眼金刚很有印象,也有拜访交友的筹算。
他倒没有思疑掌柜的有甚么不对,他只是有些不自傲,因为他毕竟第一次拿银子出来花,在他阿谁期间,各种百般的假币让人防不堪防,以是他见掌柜的踌躇,第一反应就是本身这些银两莫非是假的?
掌柜的连连点头:“使得,使得。”
掌柜的做车行买卖多年,眼睛毒的很,甚么商贾财主一眼就能看出大抵,可明天这三小我看起来都眼熟,一副土里土气的山民打扮,必定不是本地人,更不像是甚么有钱人。
元宝形的银锭子,左边端端方正印着一行篆字:沧州军资库重和元年银拾两,匠王山。右边刻着:司录参军监杨平。
再说了,所谓漫天叫价,当场还钱,这不就是做买卖的理儿吗?把代价叫高一倍,万一这三个傻子不晓得还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