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纤细的手指,却如铁钳一样,紧紧夹着脸上的嫩肉,辰子戚立时沁出眼泪来,抬眼看向捏他脸的女人。
“清云宫。”辰子戚指着那三个字,一字一顿地念出来。
“呜……”辰子戚瘪着嘴哭出了声,“丽嫔娘娘她……她……”
“嫔妾……没反应过来。”丽嫔磕磕巴巴地说,刚才常婕妤打她打得太理所当然,顺口又开端骂,统统产生得太快。
“她,她摸你哪儿了?”正隆帝艰巨地开口。
“丽嫔惯爱这般作弄人,常把一些皇子皇女叫到身边捏脸,把人弄哭才罢休,”福喜小声解释,“偏皇上不喜好小孩子哭闹,如果让皇上瞧见殿下哭了,定会活力,殿下还是快些擦干眼泪的好。”
“啊……”世人,包含正隆帝,十足张大了嘴巴。
常娥看出儿子被捏疼了,想上去把孩子拉过来,却被人挡了一下。“丽嫔就喜好捏小孩子脸,不打紧。”
其他皇子纷繁看向辰子戚。
“嗯,”贵妃对劲地应了一声,招手让辰子戚畴昔,给了他一块糕点,“小七长得真讨喜,怪不得皇上喜好,给他娘亲直接封了婕妤。”
刚才疼得差点昏畴昔,辰子戚摸着脸半晌说不出话。常娥吓得不轻,拉着他看了半晌,白净粉嫩的脸颊上,竟没有任何陈迹。
重新换套衣裳,辰子戚看看镜子中本身眼睛红红的模样,缓缓攥紧了拳头。摆手不让福喜给他敷眼睛,就这么登上了辇车。
午后御花圃,贵妃在凉亭摆了茶点,有五个婕妤以上位份的妃嫔,坐在贵妃身边谈笑。
常娥并不想去,但这情势由不得她回绝,便也应了。
辰子戚刷拉一下翻开衣服下摆,扯掉裤子,暴露了一片青紫的大腿根,以及另有些发红的小*。
“是……”程婕妤惨白着脸,衰弱地应了一声。
还是是一身鹅黄的程婕妤,因方才废了武功,身材非常衰弱,站都站不稳。
妃嫔们每天早上都要去拜见皇后,本日统统新进宫的皇子和皇女也都要去。辰子戚摸摸腰间刻着“柒”字的皇子玉佩,跟着娘亲踏进了凤仪宫。
“丽嫔?她如何了?”正隆帝皱眉。
“是。”程婕妤衰弱地应了一声。
门前的雕花石柱上,刻着一句诗:清风拂面不知冷,穿云涉月入仙宫。
辰子戚缓过劲来,揉揉脸。这丽嫔定然是练过甚么工夫,面上瞧着不伤人,就算告状也没法告。
“哥哥……”阿木悄悄拽了拽辰子戚的衣角。
“气宗宗主的孙女啊……”常娥听完碧玉的讲解,呲了呲呀。
言下之意便是,你们的宗门都要听我爷爷的,那么你们,天然也得听我的。听我的就有好日子过,不听我的就是死路一条。
“一会儿要见皇上了,这幅德行丢不丢人?”常娥大声骂着,跟贵妃告罪,拉着儿子就走,说要归去给他换身衣服,这都哭脏了。
这话一出口,其他皇子便明白是如何回事,有些怜悯地看着辰子戚。丽嫔那金刚指,伤筋骨不伤皮肉,底子没处说理,就算告状也是白告。
“可不是嘛,瞧瞧这小脸。”坐在贵妃身边的紫衣女子,伸手捏住了辰子戚的脸。
后宫的位份,是讲究出身的。现在天下以武为尊,王谢朴重分为剑盟与气宗两大权势,后宫的家数也以此分别。皇后乃是剑盟盟主的女儿,贵妃则是气宗宗主的孙女。
几近统统的妃嫔都在,贵妃坐在皇后下首,单手支着下巴,但笑不语。皇后没有多说甚么,只是训戒了宫中端方,又让新来的妃嫔与世人见礼。
“啪”的一声如此清脆,全部亭子里的人都惊呆了。常娥把孩子拉到怀里,看看辰子戚没有任何伤痕的脸,心中格登一下,立时嚷嚷道:“小王八羔子,你哭甚么哭,有没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