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把他们十足给我杀光,一个不留!”甄阜像疯了似的,用佩剑指向那群妇孺。
在王府的大厅里,王璟已被人摁跪在地,甄阜站在他的面前,一字一顿地问道:“王璟,我已经给了你机遇,可你还是甚么都不说,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李守竟然跑去都城,要行刺天子?阴识和阴兴对视一眼,说道:“李公行事,不至于如此鲁莽吧?”这类事,但凡是有点脑筋的人,绝对做不出来。
“我真的不晓得,甄大人,我给王元的号令是……是……劫走阴丽华后,将其杀掉,撤除洁净尸身!”
临走之前,甄阜又再次向刘秀表示感激,并向刘秀做出承诺,只要他想仕进,可随时到郡城来找他。
邓奉呆呆地站在那边,久久都是一动不动,一言不吭,也不知过了多久,眼泪降落下来,他失魂落魄的回身往外走去。“元之……”阴识和阴兴刚一叫他的名字,邓奉的身子已直挺挺地向前倾倒,摔在地上,收回嘭的一声闷响。
“是!大人!”
“说!”
送走了甄阜和常斌等人,阴识阴兴迫不及待地走到刘秀近前,异口同声道:“文叔,丽华她……”
“我……我不晓得。”
“我筹办去趟宛城。”刘秀正色说道:“先看看宛城那边的环境如何,然后再去趟都城。”
刘秀向他二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又向四周扫视了一圈。虽说四周都是阴家的本身人,但阴丽华的这件事太大,即便是对本身人,也不能流暴露半点风声。
这位老妇人,恰是王璟的母亲,李氏。
甄阜向中间看了看,用滴血的佩剑指了指人群中一名三四岁大的孩童,呼啸道:“把他给我拉出来!”
甄阜一行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天他们便分开新野,押送着王璟等人,返回郡城。
甄阜把佩剑从李氏身上狠狠拔出来,顺手甩了甩血迹,转回身,一把抓住王璟的头发,厉声喊喝道:“人呢?人在那里?你把人给我交出来!”
跟着寒光闪过,孩童的脖颈回声而断,小小的头颅滚落在地,而无头的小尸身还站起原地,放射出来的鲜血溅了甄阜一脸一身,也一样溅了王璟一脸一身。
王璟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双目通红,眨也不眨地看着甄阜。后者牙关咬得咯咯响,“还是不说!你还不想说是吧?”
此时的王璟,目光板滞地瘫坐在地上,仿佛他的灵魂已经被抽离了躯体,坐在那边的就是一具没有内涵的空壳。
刘秀一笑,说道:“君陵,我不是说过了吗?宛城的李家也是我们本身人,有李家的照顾,丽华万无一失。”
借着这个由头,刘秀顺理成章的去了阴府,在阴府的书房里,刘秀把整件事的颠末详细向阴识阴兴报告了一遍。听完刘秀的话,阴识阴兴禁不住长长松了口气。
即便阴家兄弟非常信赖邓奉,但一想到刘秀临走前的交代,阴识、阴兴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归去。
刘秀点头应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丽华的。”
人们纷繁停下脚步,转回身形,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甄阜。甄阜神采阴沉地说道:“把王璟以及他的家眷,全数押送到郡城,待朝廷发落!”
王家,这个在新野数一数二的大师族,只一天的风景,便土崩崩溃,灰飞烟灭。
阴识和阴兴一惊,惊奇地问道:“你要去都城?”
此中有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颤声问道:“璟儿,这……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啊?”
“我送你!”阴识、阴兴双双起家,把刘秀送出阴府。
孩子的母亲,也就是王璟的一名小妾,双眼向上一翻,当场吓晕畴昔。甄阜把手中剑高高举起,问王璟道:“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