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闻言是瞠目结舌,脑袋里光冒出一个动机来:被骗了……
就在高幹追来的前一天,呼厨泉、去卑得讯,也从速退出西河郡,逃回了河东,是勋让他们驻扎在汾水西岸,与主力之间有浮桥连通。火线贾衢也传来动静,他已经安设好了那些作为人质的匈奴人,并且筹算把匈奴男丁全都赶上疆场,如何着都能再努出3、五千骑来。
要说是勋这回镇守河东的班子,实在挺强大的——司沦达为谋主,张德容、贾梁道、诸葛子瑜为帮手,孙彦龙掌秘密——这如果想扯旗自主,纵横三五个郡、半个州的,题目不大,凡是间隔曹操、袁绍这类大权势再远点儿,蹦跶个一二十年都不在话下。只可惜文重武轻,孙汶便不似大将之才,夏侯兰在史乘上,归刘前就毫无事迹,归刘后还是其名不传,估计也强不到哪儿去,曹性那更不消说啦。
是勋偶然候就想,我这跟刘玄德初期的班子是满拧啊,如果两家能够连络起来,有关、张之勇共同着司庐智,说不定就能跟袁、曹相拮抗呢。
王柔又跑来见高幹,说追击的机会已然丧失,咱还持续跟这儿等啥呢?就算郭援来了,胜负之数仍然是五五开罢了,想一举击溃是勋。挺进河东。难度相称之高啊。既然如此。不如临时出兵,遣将守御、规复五县为好。
是勋手持郝昭密信,不由满面东风。反倒是郭淮舒展眉头,毕恭毕敬地探听道:“郭府君既南下,则我河东无忧。然未知河内如何?袁氏雄师,集于大河高低,曹司空能够抵挡否?”我们这儿分疆场就算情势再好,主疆场如果吃了败仗,那也前功尽弃啊。
王凌也算是厥后的曹魏名臣,比张既、贾逵他们才气略差一些,浅显镇守一州,也还算称职,最后因谋诛司马氏失利,被迫他杀。关头是,王凌的妹子嫁给了郭淮为妻,两家厥后结为姻亲——是勋想你们这哥儿俩,莫非都要落到我手里吗?诚恳不客气,强征王凌为门客。
是勋心说你现在不明白乃至不信赖都不要紧,只要不出太大的妖蛾子,曹胜袁败那是必定了的,咱只要考虑河东战线不遭重挫就成。想到这里,他不由抬开端来,谛视远方——便不知现在的官渡,又是如何一番场景?未能身历这般摇撼天下的大战,真是遗憾啊……孟德,公其毋失我望!
是勋掐着指头算算,嗯,我也有将近两万兵马啦,只要周到戍守,就不怕他高幹的并州军。好,你来吧,郭援也来吧,且看我把你们全都紧紧地给钉死在这儿!
郭淮本筹算劝说是勋,不要死守祁县。最好把主力抽调出来,跟高幹游击、周旋,更便利把握疆场的主动权,但是没想到是勋见了他,当即就要他率军南下,不跟祁县这儿和仇敌硬拼。郭淮不由得便想,这位是侍中公然名不虚传,识兵者也,要跟了他,说不定我倒真能一展长才。做出一番奇迹来哪。
当即挥师猛追,但是已经不敢趟了,特别五县虽复,府库皆空,还得从速从晋阳运粮过来周济。是勋早就把那五县给搬空啦——南边儿四县好搬,至于祁县,他先派了大车半夜出去,然后明白日装着泥土、沙石,用麻布盖着,假装运粮进城,做久守之计,当晚大车再度出城,就装满了城中的赋税,一站一站今后运。比及返回永安,计点所得,嘿,这趟还真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