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容个龙套，本章是勋和郑玄口中的乐浪马讼之，乃是一名多大哥友，姓马，状师，有点儿不务正业，常常在微博上发训诂、语音之类的帖子，嗯，写到是勋捏造训诂之师，就把他给扯出来了，正合适。
刘琰无觉得对。倒是郑玄比较淡定，笑着问道：“既出此题，想必马讼之已有所解？”
等众弟子都出去今后，郑玄谛视是勋，淡淡地问道：“读经何用？”
“其三？”
是勋听了这话，就不由寂然起敬，心说老先生您想得还真深远。幸亏论起朝代的兴衰，汗青的变迁，他毕竟比郑玄多了两千年的参照物，有些题目，就没郑玄那么悲观——
许慈说：“吾等虽用心就学，尚无所成，是少府所言是也。”当下几个弟子一起开口劝郑玄，郗虑还说先生年龄已高，又无亲人，正需求弟子们奉侍，先生如果不肯赴许，那我们也不能去，得跟这儿照顾您。
“秦民朴素，故以法御之。而即便如此，先有南门立木，后有商君车裂，以示其信，然后可用。关东之民，涣散久矣，况多年御秦，父兄多死，是不明且不适秦法，不信且怨怼秦人。而法不更，仍以御秦人之策以御关东之众——其亡一也。”
“始皇苗条城、开灵渠，固无益于国，而建阿房、筑陵寝，则无益于民。况动辄百十万之众，日夜差遣，不使歇息，灭亡枕藉——民非牛马，劳而必怨，怒而必争，因而一夫振臂，万夫景从——是其亡之二也。”
是勋没有体例，只幸亏内心略微构造一下语句，然后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勋觉得，秦之亡也，其过有三。”
中间的郑门弟子们一说到学问，全都来兴趣了，王经就凑趣地问：“哪两字？”
“可惜啊，可惜，”郑玄长长叹了一口气，“故交寥落，令人感慨。未知他在海阪，可有新得否？”
郑玄听了这话，倒不由笑起来了，一指是勋：“卿与天子，亦如此言否？”是勋诚恳答复：“未曾。”“与曹孟德，亦如此言否？”是勋持续诚恳答复：“毋须赘言，而曹公自明。”
郑玄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吾垂老迈矣。唯望埋骨乡梓，实不肯跋涉山川，仕立于朝，以阻卿等少年之路。”
是勋心说这可不成，如果光征召你这些弟子，哪儿用得着我专门跑这一趟，朝廷里那么多吃闲饭的家伙，谁来不成啊？他摆布望望，低声说道：“勋有一言不恭，请诸君包涵。诸君既就先生而学，必有所长，但是姓名不彰，恐无以慑诸小、定民气……”想做为郑学的旗号立在朝中，你们还不敷格啊，除非把崔琰从冀州请了来——那当然是不成能的，袁绍不会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