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卑朝是勋一抱拳:“多谢太守将此孽畜押来,让他死于族人之手。”喝一声:“斫了!”当即血淋淋的人头落地,被用绳索拴了,吊挂在旗杆之上。
随即去卑就把他那套完整带到了右部,穿汉服、行汉礼,乃至还召了平阳城内的两名儒生来讲经,这便导致了包含摩利在内的很多匈奴贵族的不满。特别去卑还向呼厨泉进言,要各部都开释部分善于农活的汉人仆从,堆积起来,在平阳城外开荒种田。摩利经常对同僚抱怨:“我等虽暂居汉地,毕竟是要返回草原去的,岂可放弃畜牧,改慕农耕?右贤王太也忘本!”
荊洚晓返来向是勋禀报,说右贤王去卑就在谷北等着主公,所带不过百余人,有我等保护,主公自可放心前去。是勋心说算你运气好,那这屯长,就让你再多做个几天吧。当下带着九十七名部曲——前日交兵,死了两个,重伤一个,不敷百人之数了——仍由张德容相伴,押着摩利,筹算再次通过白波谷,前去与去卑相见。
写完了就把手札折好。递给才包扎了伤口的荊洚晓:“汝且赴平阳,将此信亲手交于呼厨泉单于。”明天荆洚晓的表示让他很不对劲,以是呢,如果这家伙把事儿给办砸了,或者干脆回不来了。那就名正言顺地罢了他屯长的职务;如果幸运胜利,就算本身再给他个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