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甘氏婉拒也很普通——她双手扶在腰间,微一屈膝:“贱妾岂敢与君子并食……”是勋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甘氏开口发言——前回在陶谦的病榻前,她始终保持沉默——就感觉这声音轻柔的、糯糯的,不似莺啼,而似鸾鸣……好吧,鸾凤是啥叫声,谁都没听到过,但实际上斯鸟体大,就不跟黄莺似的叽叽喳喳虽清脆但不敷委宛。甘氏的发声不算很清澈,但极温和,听上去如饮醇醪,令人从心窝里就要欢乐起来。
幸亏这个时候,侍婢们端上食案来了,是勋打眼一瞧,貌似还挺丰厚,并且……这是许耽从徐州带来的丫头吗?还是在许昌现找的?就都是中人以上之姿嘛,并且满头珠翠,身披绫罗,穿得还挺初级——老许本人丑归丑,咀嚼倒还不错。
食品挺多,两名侍婢底子就端不过来,食案上也就光摆着食器罢了,前面还稀有女,或提着食盒,或端着酒罂,就中只要一女空着两手。是勋一眼瞧去,就不由感觉口干舌燥,浑身发热,不由心说:公然,牛粪已经见了,鲜花还会远吗?
再瞧这甘氏,身上根基着素,发髻插着银钗,共同那白净如玉的肌肤,全部儿晃得人眼晕——本来汗青上刘备也是这么打扮她的吧,以是才气把她跟美女并列在一起……
正揣摩着呢,食案全都摆好了,是勋低头一瞧,食器非常精美,然后端上来的第一道菜是……我靠这是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