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了第四具尸身旁,他才刚抬起腿来,谁料那尸身俄然间竟然活了,左手一翻,紧紧抓住了阿飞的脚踝,随即悄悄一扯,就扯得他一个倒栽葱。这一惊可非同小可,阿飞倒不是怕甚么僵尸作怪,他连老天爷都不信,还能信鬼怪吗?只是这厮手上的力量未免太大一点儿了吧,本身可不要剥人不成反被人剥!
“某、某姓杨名过字改之,就教大名?”阿飞大着胆量问道。
史义按着阿飞的脑袋,两人都趴在沙岸上装死。可惜那六人便正朝着沙岸而来,逐步走近,已经能够听到他们粗暴的话语声了――
那年青人终究松开了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作揖答复:“不敢,某为乐安人氏,姓史名义,草字伯仁。”说着话摆布望望:“只要你我二人幸免于难吗?”
我靠这帮匪贼不是真的吃人吧?阿飞就感觉一股冷气从后脑勺往下,直透五脏六腑,差点儿就尿了裤子。
史义眨眼间格杀六人,随即纵跃返来,落到阿飞身边。阿飞吓得双手捧首,哭喊道:“别杀我,别杀我啊~~”
阿飞感觉肩膀上的压力蓦地散了,因而不自禁的一昂首,就见那史义如同飞鸟普通腾空而起,直朝不远处一条大汉扑将畴昔……
“这家伙是干跳的还是撑竿跳的?如何能这么高……”阿飞只感觉目炫神摇,就见史义一纵两米高,高出五米远,刹时就到了对方的面前。那大汉手里的环首刀还插在一具尸身上,来不及拔出,本能地抬左手在面前一挡。史义就在空中出腿,抖擞一脚,只听“喀”的一声,似是骨骼折断,同时这大汉打着旋地倒飞出去,全部脑袋全都扎进了沙岸里。
“好,搜一搜他们身上有无财贿――传闻这有钱人啊,会把金子打成薄片儿裹在身上呢,如果发明一个,咱爷们儿可就发大财啦!”
阿飞缓缓地放下捧首的双手,愣愣地望着史义:“你、你、你说你叫甚么来着?”“某叫史义。”“你真的叫史义?你、你、你……好生短长……”
阿飞完整的惊了,这拳拳到肉,一招一杀,我靠就算叶问也没这么猛啊!他只感觉两腿发软,并且裤裆里有点儿热乎乎的……
“这可说不准,”阿飞缩了缩脖子,一边盯着史义的行动,一边渐渐爬起家来,“本来觉得史兄你也……”他正待再去检察下一具尸身――有人瞧着,就不好再剥衣搜尸了,但他本能地感受这位史义史伯仁有点儿伤害,还是尽量离远一点为好。
“同船而行,曾听船长称呼过。”本来那是个青年壮汉,估摸着身量不低,生得虎背熊腰,双手如同葵扇普通,麻衣吸透了水裹在身上,勾画出一身疙里疙瘩的犍子肉。一张国字脸,蚕眉鹰眼,鼻直口阔,短短的络腮胡子,听口音却不似乐游勇氏。
听声音,这些家伙已经来得近了,随后便是稀稀簌簌的,貌似是搜身的声音。隔了少顷,俄然有人叫道:“这个还活着!”随便是利器入肉之声,是临死前的惨呼,是强盗们的“哈哈”大笑。
才大着胆量从地上坐起来,想要逃窜,但那只铁钳一样的大手仍然紧抓着本身的脚踝,使他难以挪动。再看那尸身也一样坐起来了,瞪了他一眼,开口问道:“本来是杨公子,你要做啥?”
阿飞大着胆量抬眼朝远方望去,果见施施然踱过来六条大汉。恰是十一月间,气候本就酷寒,海边则更是北风凛冽,但那六人却全都只穿一件短袖的麻衣,暴露肌肉虬结的胳膊,下身也仅用一条兜布裹裆,光着两条毛腿,赤足无鞋。每人手里都提着一柄环首刀,瞧上去形质虽非上佳,但都磨得锃亮,映着朝阳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