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汉武挥鞭 > 第二百二十八章 枭雄殒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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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匈两军隔着里许,沉默对峙,偶有战马仰天长嘶,反是衬出初秋的萧索和肃杀。

简易的战车之上,右贤王掩嘴闷咳,悄悄用手拭去唇边溢出的血丝,闷声对战车的驭者道:“忽牳,驱车出阵,旁人不得跟从!”

右贤王顿了顿,复又问道:“奇袭我部王庭之策,想来亦非将军运营,本王本日必死,唯想晓得败于何人之手,将军可否告知?”

将将七万汉骑,前后合围不敷五万人困马乏的匈奴骑射,成果不言可喻。

日前,他接到鹞鹰传讯,府内的丫环已诞下一子,得太子殿下亲身赐名,是为李陵。

匈奴骑射再难像过往般且退且射,只因在他们身后,已模糊可见从武威城追击而来的近三万汉骑。

右贤王喟然长叹,缓缓卸下系在腰间的带鞘弯刀,细细摩挲,沉声道:“我匈奴男儿高过车轮便可办成人之礼,唯有单身擒狼伏虎,方被视为懦夫。本王十二岁即行此礼,入山林,搏杀黑豹而返,得老上单于亲赐此刀。”

李当户咧着嘴道:“恰是我虎贲卫!”

马屿笑着点点头,李广将军与匈奴右贤王算得上数十年的老敌手,现在决斗期近,想带上儿子与之一见,实为人之常情。

右贤王闻言愣怔,讶异道:“便是那尚未束发的……刘彻?”

右贤王不由讶异,问李当户道:“如此算来,你方是束发之年?”

“懦夫,便该无惧恐惧,本日我匈奴即便败了,亦不能教汉人小觑我族!”

右贤王却未在乎,反是笑问道:“你为虎贲左监,便是之前频频管束本王雄师沿弱水南下的虎贲马队么?”

亲卫们皆是噤声,未再多做劝止。

他面色讪讪道:“末将本年开春便已束发,且膝下已有一子,我亦是为人父者。”

汉六十一年七月十一,处暑。

两军兵力相称,汉军为三万细柳并八千虎贲,匈奴除却断后的五千骑射和半月来在武威城的伤亡,亦将将剩下四万骑射。

昨夜下过秋雨,朔方太守李广只觉天时天时人和皆在己方,也不等匈奴骑射自投坎阱,领着麾下汉骑便是出营,打马向东,正面迎敌。

处者,止也。故处暑亦谓之出暑,寄意暑气至此而止,酷热分开,天候逐步转凉。

于刘彻而言,李陵这名字是出于穿越众的恶兴趣,将汗青上李当户阿谁遗腹子的名字套到这婴儿的头上,免得汉史少了个李陵,总觉有些别扭。

河西走廊中段,秋雨浸礼过的草原披发着清爽的气味,萋萋牧草尚挂着雨露,待轻风拂过,便是簌簌滴落。

此战,汉大捷,匈大败。

若在过往,四万匈奴骑射足以等闲碾压数量相称的汉骑,但此时匈奴将士军心涣散,又连日奔袭,攻城,再撤兵奔驰,早已人困马乏。昨夜淋过秋雨,更有很多将士风寒入体,此时能趴在马背上都有些勉强,再遑论弯弓射箭,纵马迎敌。

李当户亦是朝右贤王拱手告别,打马而归。

他缓缓昂首,望向李广,肃容道:“本王本日必将丧将军刀下,却非败于你手,烦劳将军将此刀转呈那刘彻,以示本王败得心折口服。”

反观汉军,皆是举头挺胸的执缰勒马,整齐的军阵沉寂非常,倒是战意凌霄。

右贤王凝眉呵叱,复又感慨道:“李广不会借机擒我,他丢不起这脸面,汉廷更丢不起这脸面。”

李广亦是拱手见礼,涓滴不加粉饰的坦言道。

李当户愈发对劲,朗声道:“虎贲卫乃我大汉太子麾下铁军,虎贲之名亦为殿下所赐,为若虎贲兽,虹虎舞跑之意,自是清脆。”

汉六十一年,夏秋。

他将弯刀慎重的放入胸前衣衿,暴露刀柄和小半刀鞘,对右贤王拱手道:“时候不早,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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