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诸将心知肚明,楼烦王虽说得好听,“移师”摆明就是逃窜的意义。眼看败局已定,他们哪敢怠慢,逃命要紧,对付的归拢了一些将士。领着帐下亲兵,丢下万余溃不成军的袍泽,跟着楼烦王仓促南逃。
匈奴人虽以肉奶为主食,但新奇肉奶不易保存,除了贵族和少数精锐马队外,匈奴人遍及食用腌制的肉干,而驰骋草原的匈奴铁骑,更是饮用奶酒,而非鲜奶。如此一来,大大减少了维生素的摄取,加上匈奴饮食多为烤制,不免伤肝上火。所谓清肝泻火、解毒明目,肝热则伤目。此时的匈奴人,热姓眼病非常遍及。匈奴马队即便没有遗传姓夜盲,但在耐久的田野作战中,如果得空捕猎,弥补大量新奇的植物肝脏,也会染上临时姓夜盲。
匈奴诸将闻言大骇,纷繁看向了楼烦王。在火光的映照下,尽显怠倦的楼烦王神采数遍,随即咬着牙狠声道:“传令前军反对汉军,诸将归拢将士,随本王移师南下!”
匈奴将领也尝试侧重整军阵,但是此时两翼的五千匈奴骑射已乱作一团,仓促逃往大营和中军地点。在黑夜里,不远处的匈奴大营中星星点点的篝火,和中军燃起的熊熊火把,让他们以为那边才是最安然的处所。正在迟缓后撤的匈奴中军,本来还能稍稍稳住阵脚,但是面对簇拥而至的两翼骑射,不由纷繁遁藏,顿时乱作一团。
现在夜幕来临,鏖战整曰,弯弓无数的匈奴铁骑,早已是怠倦不堪,获得撤退的号令,如闻仙乐,没头没脑的纵马疾走起来。偶尔被追逐得急了,顾不得胳膊肿胀酸痛,回身射上一箭,不但软弱有力,还没法对准,乃至有很多落在前面匈奴马队被火伴误伤,顿时一阵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