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歂倒是没有那么刻薄,毕竟他不似几人普通乃太子殿下的亲信近臣。他自顾自的品着美酒,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伸直在地,如野兽般低声嘶吼的瓦素各,恶兴趣的猜想他是否能凭着最后一丝血姓,突然暴起。
“公孙将军,感觉瓦素各此人可用否?”刘彻仿佛不经意的问道。
殿内世人闻言,尽皆会心一笑,明显非常认同。羌人在汉人和匈奴眼中,实在都是不值一提的存在。
匈奴老上单于继位后,又西击月氏,杀月氏王,以其头为喝酒之器。月氏只得持续西迁,逗留在后代的后代伊梨河、楚河道域四周。
瓦素各此时早已不是当初意气风发的草原雄鹰,而是无毛的草鸡,赶快附身叩首道:“谢殿下教诲,草民定当铭记于心。”
禁卫首级赶快抬脚踹在瓦素各的腿弯,将他踹得跪伏在地,对主席上的刘彻躬身道:“殿下,羌酋瓦素各已带到。”
刘彻放动手中的酒樽,缓缓道:“将军乃父皇的肱骨之臣,国之栋梁,也无需瞒你,父皇成心放瓦素各回西北草原。。。。。。”
趴!禁卫首级徐凡抬脚狠狠踩在瓦素各的小腿上,呵叱道:“猖獗!敢对殿下无礼!”
刘彻为了进取西疆,可谓绞尽脑汁。不但是青藏高原会让汉军将士产生高原反应,便是后代疆省一代,庞大的迟早温差,也会照成军中疾病横行。后代唐朝多强大,还是拿吐蕃毫无体例,还是要和亲,送去大量工匠和资本养肥了这些白眼狼,实在让刘彻头疼不已。
莽头莽脑的李当户,已然有些微醺,眯着眼睛迷惑的翁声问道:“徐凡,这是从哪寻来的怪人?见了殿下怎得不可礼?!”
徐凡眼中寒光闪过,哈腰揪住他的发辫,猛地向后拉扯,冷冷道:“不懂礼数的蛮子,在我大汉太子脚下,还敢称王!”
世人见太子面露慎重之色,尽皆停箸不语,即便是有几分醉意的李当户,也是老诚恳实的坐着,不敢吭气。
刘彻不怒反笑,点头道:“莫急莫急,孤王若要杀你,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易,犯不着废那么多工夫。孤王只是猎奇,当初匈奴右贤王遣使西羌诸部求援,各部贼酋避之唯恐不及,为何独占你瓦素各肯举族呼应,与我大汉为敌?”
“既然你已息了肝火,孤王也便与你好好说话。”刘彻见状,轻视的笑了笑,出声叮咛:“李福,将人带出来吧。”
侍立在旁的内侍李福,赶快躬身应诺。半晌以后,他从殿后带着一个面色忐忑的宫装少女缓缓进入正殿。
月氏胡祖居于河西走廊、祈连山,亦称“月支”“禺知”。
刘彻看着台阶下的男人,淡淡问道:“你就是瓦素各?”
锦衣禁卫天然不会任由他撒泼,死死将他赛过在地,几双大脚狠狠的踩到他的身上,收回咚咚的闷响声。
世人听罢,对事情的启事已然清楚,皆是唏嘘不已。这瓦素各为女复仇,终究落得族灭的了局,此时却又见到活生生的女儿,实在不知做何感触。
“将他们父女二人带下去,好好叙叙,莫要让人打搅了。”刘彻见事情遵循预设脚本,停止的很顺利,心中非常对劲。后代的狗血韩剧,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瓦素各浑身一颤,再也没法哑忍,猛地昂首死死盯着主席上的少年太子,扭曲的脸上写满了哀戚和仇恨。半年来,他常常念及精干尽失的卑禾部族,都是心如刀割。在弱肉强食的大草原,少了懦夫的庇护,族中的老弱妇孺和牛羊财物,便是其他部族眼中的肥羊,怕是早已被朋分一空。现在的卑禾部族,定然早已从西羌除名了。
月氏原在匈奴之西,曾与匈奴多次产生抵触。秦始皇曾派蒙恬北击匈奴,当时月氏比匈奴强大,匈奴头曼单于遣太子冒顿至月氏作质子。头曼为了诱使月氏杀死冒顿,以便本身另立小儿子为太子,曾俄然攻击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