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么好说话?”
桥蕤闻言大喜,心说能保命就很不错,戋戋军职要不要无所谓。
袁术神采严厉道:“所谓爱子如杀子,这一点你要学孙坚,看看孙策现在多短长?虎将是用血喂出来的。”
他瞥见窗外天气暗淡,便下座将桥蕤扶起,言道:“本日天气已晚,明早把他带上殿,让群臣议一议,再决计不迟。”
“将军可算返来了,这几日你不在家中,妾身总感觉空落落的。”
姐弟三人当中,只要大姐桥薇最为平静,她听完后虽内心悸动,但俏脸上并没色变。
“龙骧铸成大错,末将下午已当着众将行了军法,二十军棍打得他血肉恍惚,现在龙骧只剩下半条命,只怕明日一定能交代多少...”
“辛苦夫人顾问后代,为夫今后会多多重视...”
桥蕤边说边察看袁术神采,当瞥见对方一脸可惜的神采,他就晓得龙骧这事有门。
袁术点头必定:“为大将者,韬略为先,勇武次之,孙伯符年仅二十,已这般能征惯战,尔等若不及时精进,很轻易让小辈厥后居上。”
“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之前从征练好本领,哪会闯出此等祸事?反而扳连父亲担惊受怕...”
“呃...末将近来无事,读了读《孙子兵法》。”桥蕤难堪一笑。
桥蕤慎重地点头,心说既然主公这态度,龙骧以后要升迁恐怕有望,等他伤愈后再好好劝一劝,或许换条路才气出头。
“为夫也有些惊奇。”桥蕤悄悄点头。
“本身求打?他脑筋坏了?”
“算了?”
模糊记得龙骧伴读当时,每天一声不吭地跟在桥伷身边,如何方才别离一年时候,就呈现了如此大变故?
只见袁术点头弥补:“烂泥扶不上墙,看来军司马他没法胜任,加上所部将士也折损大半,还是做回曲侯如何?”
陈氏按住桥蕤胸膛,轻声解释道:“一人之心就这般大,将军要多给外人拨一分,妾身与孩子们就少一分,就像这几日夜不归家,我们都非常担忧将军,别的伷儿也渐渐大了,很多为他的前程考量...”
“啊?”陈氏和桥伷同时惊呼。
陈氏满脸迷惑,心说以袁术的为人,他如何会体恤底层的武夫?难不成是因夫君之故?
“归去吧,也不消太勉强,牢记爱子如杀子。”袁术再次叮咛。
桥蕤见状忙单膝下拜,语气非常朴拙:“末将御下不力,导致粮船被焚,特来向主公请罪。”
陈氏一边斟酒,一边眼神表示后代说话。
桥蕤点头回应之时,余光落到季子桥伷身上,刹时想起袁术那句‘爱子如杀子’,旋即向桥伷招手。
“如何又来?还不快快起来?此事罪不在你,不是说等龙骧返来,再行科罪么?”袁术皱起眉头。
“云起受的杖伤颇重,明日从府上取些药膏,随为父到营中看望。”
“也怪我听信韩胤,例外擢龙骧为军司马,看来这孩子为将差点,为人处世应当不错,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前人诚不欺我...”袁术感慨地点头。
“末将痴顽,不敢与孙伯符比肩。”
“以韩胤来信度之,应是那陈瑀蓄谋已久,龙骧本身兵少、经历浅,应对不当极刑可免,加上此人是忠臣遗孤,又被你打了二十军棍,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谢主公仁慈,末将必然好好调教,将来培养成可造之材。”
大姐桥薇率先开口:“孩儿见父亲眉头伸展,应是龙骧那事措置好了?您为此人犯愁数日,打二十军棍也在道理当中。”
袁术这下听明白了,桥蕤是拐着弯给部将讨情,因而捋须诘问:“传闻此子每战皆在后阵,至今还没有拿到任何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