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兮不敢抵挡,噙着泪水乖乖照做,两只红肿的小手掀了衣摆,双手交叠,俯身趴上了冰冷的桌案上。
“啊…”
琉莘蹙着眉尖,俄然想到了甚么,“殿下,膝盖处也让琉莘上上药吧,都跪了一下午,想来也好不到哪去。”
“是,臣这就派人去查,不过,那桐城郡吏吴鸿可还留着?”
琉莘略略想了会才放动手中的药膏,转而又端起白玉碗道:“殿下受了伤,不宜吃荤,琉莘便叮咛厨房做了清粥,殿下尝尝吧。”
顾陌寒没多计算,唤了门外的李公公道:“李福,出去服侍着你们殿下。”
落雨从速一手捂住本身的嘴,闷闷道:“落雨毫不再提了。”
“是…呃…”
“呵…这就是祈儿跪了将近三个时候的成果,你宫里的人对你很好啊,那小女人叫甚么,赶明儿也叫了她来服侍为父。”顾陌寒话语气倒不甚峻厉,倒是震慑力实足,吓的千兮实在一惊。
千兮被他爹戳的差点倒在地上,稳了稳身子,委曲道:“父王便依了祈儿吧,莫非父王但愿换一个对祈儿冷热不知,漠不体贴的人来…”
“呃…知…知错了…”
千兮一把抓住他爹的手,哀告道:“父王都谅解祈儿了,自是谅解祈儿所犯下的弊端了,让晴纪去守着也是祈儿的错,父王不是说谅解祈儿了吗?”说罢,一双含泪的星眸巴巴的看了他爹。
顾陌寒训完话见孩子还趴在桌子上,蹙眉喝道:“起来跪着,还趴着做甚么,还想挨打不成!”话虽如许说,手里的藤条倒是丢向了一边,话语里也没了火药味儿。
想来云枫也跟了顾陌寒十年,现在以二十又七了,倒是一向没娶个好的老婆,现在见的他矗立的站在哪儿,倒不免生出些许感慨。
“他一天到晚尽整些乱七八糟的,你倒觉的风趣,此番这么急着过来找孤,不是因为事情急吧。”顾陌寒边走边说,语气不急不缓。
“不是,君上,臣不是这个意义…”云枫忙赶上。
“本殿下没你们想的那么糟糕,不就挨几下打吗,本殿下都不怕,你们担忧甚么。
“父王!不管晴纪的事,是祈儿叮咛她去的!”
千兮笑笑没有说话。
千兮满脸难堪,推开晴纪扶着他的手,咳了声道:“本殿下没事。”
小孩子脸憋的红红的,晓得他爹要看下午跪的服从,犹踌躇豫的探手将底裤渐渐卷起来。
顾陌寒将兽纽铜印放进袖子里,淡淡道:“他是北齐官员,天然留着。”
“殿下不要逞强了,殿下嘴唇都要咬出血了。”小女人说的将近哭了,刚强的又抓了千兮的胳膊搀扶着。
顾陌寒翻开绸绢,内里是一枚兽纽铜印,拿在手中细看一番,道:“不过是枚浅显的官吏印绶,楚国,卫国的底层官员不计其数,孤也没有赶尽扑灭,百姓中有人有官印也不敷为奇。”
啪啪啪啪,顾陌寒打断孩子的话又挥了几下方道:“知错了吗?”
千兮伸畴昔的手微微颤抖,不在乎道:“都说我本身擦了,你啰啰嗦嗦干吗。”
此时桌案上的东西全被小孩子挣扎时弄的乱七八糟,小孩子俯趴在上,碍于他爹的淫威,动也不敢动,边喘气边哽咽,一张小脸上尽是泪痕。
啪啪啪啪,又挥几藤条道:“知错了吗?”
启銮殿的书房分了两间,外间放着清算成册的大量竹简木牍,里间便是千兮每日学习所待的处所了。
委曲的爬起来提了裤子,小家伙乖乖的跪在了他爹身前,抽泣了道:“祈儿还要跪多久…”
啪啪啪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