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斩汐用手肘戳了下哥舒寒,用心带着点妒忌道:“阿寒,你很有艳福啊。本王的mm不愧是长安第一美女。”
“十七,你的手很凉,怕?”他悄悄道。
巨大的青色玉床,挂满了金红色的纱帐,正红的喜花与七彩的同心结装潢着床幔,白玉香炉里燃着龙涎香,一对庞大的龙凤花柱高高燃起,跟着蜡烛的红色火焰噼里啪啦作响。
她拉住已经换好王妃品阶花钗翟衣的明月夜,亲手为她在高高的凤髻上,插好最后一对赤金朱雀衔珠金步摇,望着面前盛饰艳裹的新娘子,她紧紧握住明月夜略微冰冷的小手,感慨道:“小夜,云姨至心为你娘亲高兴。固然她不能亲身为你插上这凤钗,但她现在定在云端之上,祝贺着你。我的女儿啊,你必然会幸运。”
欢乐嬷嬷批示着大宫女取过赤金小剪刀,和绣着比翼双飞鸟的的锦囊。她笑吟吟道:“执手偕成本日事,结发恩爱有长时。比翼才气高涨远,连理方觉总相思。王爷王妃请行结发礼。”
“胡说,都入了洞房,如何不算数。”夜斩汐几近黑了脸:“这狼崽子,找到他,我先扒了他的皮。”
本日,他规端方矩束发,分歧于昔日的狂狷邪魅,益发显得俊朗威仪。世人皆骇怪,本来长年藏在那寒铁狼眼面具之下,这大常最年青的异姓亲王,竟然有着如此俊美若神的面貌。他狭长凤目微微上扬,邃黒重瞳终一扫寒潭之冷,弥漫着几分东风对劲与至心欢乐。
哥舒寒拿起玉筷,夹了一条干肉,从珠帘裂缝中递到明月夜口中,她亦然一样回敬。
哥舒寒浅笑,表示身后左车,只见那少年扬着嗓门,脆生生喊道:“王爷,有赏!”
“月夜,不要担忧,我顿时亲身去找他。”夜斩汐神采也不太好,他拉过莲弱尘,叮嘱道:“弱尘,你照顾好月夜。内里的来宾,让左车来对付。”
“归正众目睽睽之下,他就一走了之。”她淡淡道:“这婚礼,不算数也罢。”
左车递给哥舒寒一对鸳鸯花馍,一对七色丝绦,以及一对合欢铃,代表着“情意之礼”递给明月夜身边的大宫女。大宫女见明月夜浅笑点头表示,便款款收下。随后又有两个宫女捧着金漆托盘走上前来。托盘内摆放着两只金碗、两双玉筷、一盘精美的牛肉干条,中间的一人则举着一个盛满了合欢花与净水的金盆。
“念媺拜谢母妃,愿母妃安然吉利。不要顾虑女儿,小夜会常回宫看望母妃的。”明月夜提着沉重的号衣裙摆,在众妃嫔与宫女的谛视下,恭恭敬敬为云妩贵妃行了膜拜礼。
“礼毕,送入洞房。”赞礼官一声高喝,哥舒寒与明月夜被簇拥着走进内间的新房。
大宫女从前面托着两枚用红丝线系好的金葫芦,让哥舒寒与明月夜各自拿起一半。然后斟酒入瓢,让这对新人半饮后,相互互换金瓢,再次饮尽。
“王爷,您能够挑珠帘了,来看看您的王妃吧。”
一时候礼炮齐鸣,一队身穿喜衣的童男童女蹦蹦跳跳跑出来,嘴里齐声念着:“南湖水,正清清,鸳鸯对,撒花迎;坐石台,吹暖风,烟花舞,酒香浓;邀喜糖,讨红封,看游船,逛花灯;盼玉轮,等星星,新娘子脸上红彤彤。”
云妩贵妃还是一身道袍打扮,但满眼的欢乐与仓猝,终为白净脸颊增加了些许红晕。
明月夜遥遥走来,十二摆的青色号衣绣满了五彩翟纹,朱色缘袖装点着金珠与宝石,凤髻上戴了赤金凤冠,冠上垂下了由南海东珠穿成的一层珠帘,模糊约约遮住了一张乱世红颜。
明月夜便在大宫女的搀扶下,拜了六合与莫碧痕的牌位,待到伉俪对拜,却因裙摆太重,几近跌倒,还好被哥舒寒稳稳扶住,他就拉着她的手,两人相对膜拜下来。两人四目相对,固然隔着珠帘看不清眼神,但都微微含笑,甜而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