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希奇物件,都是传说中的东西,真的能找到吗?”
“父亲,你太纵着亭羽了。”温亭歌感喟道。
温熙正喝着一杯热茶,他将近五十岁年纪,姿容威仪,眼神睿智,固然身材不高,但举手投足之间。都弥漫着大师风采,沉稳高雅。
“不必费事,我现在再写一封便可。”明月夜盯着哥舒寒:“船既起航,再无返意。”
这边船头之上,温亭羽与明月夜顶风而立。
两人正在说话间,只听船夫大喝一声:“扬帆,起航。”
船身缓缓行驶,目睹就要离开口岸,恰在此时,只见一道红色身影飞奔而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岸边飞身而上桅杆,又从桅杆自上而下,径直打击而来,裹挟了一阵劲风。
“不晓得,归正他去找他的旧恋人了。”明月夜心中顿时憋闷,并没好气道:“再顾不得我。”
光熙商会的大船,即将起航。
“哥舒寒,除了你,还喜好别人?”温亭羽非常不悦道:“这天底下,如何另有别的女子,能与十七比肩?你是天下最美最好的女子呢。”
“但是,父亲。昨日哥舒寒与明月夜大婚,本日他的智囊十七,就呈现在我们的商船上。那异域将军可不是好惹的。”温亭歌多少有些顾忌。
“明堂另有三位长老,要获得他们的承认,恐怕要颇费一番力量,同时,我去承都也为寻觅几样珍稀药材。紫金灵芝、乌巢雪莲、白龙涎香和人形何首乌。”
“未见,你和我回府,找给我看。”哥舒寒轻描淡写。
温亭羽傻傻看着,高高桅杆上的红衣杀神抱着白衣少年,和世人普通无计可施。
“嗯,流千树要留下来照顾汪帅,光复明堂我一人足矣。”明月夜淡淡道。
“十七,你盘算主张单独前去承都吗?”温亭羽打量着身边明朗少女。
“就算婚礼之际俄然分开,是我不对,但你与我和离,还与这白痴私奔。想气死我?”哥舒寒狠狠勒住明月夜的腰肢,没好气道。
“哥舒寒,你也不必难为光熙商会,我不坐这船就罢了。”明月夜一横眉,飞身蹿上船栏,一个纵身就往碧波当中跳去。
“我给他留了和离书。”明月夜微微蹙眉。
温亭歌略带不安道:“父亲,此番回承都,带着明月夜,一定是明智之举啊。”
“不会,你有我啊。兄长会陪你一同前去明堂的。”
明月夜暗呼不妙,本能挡在温亭羽面前,那人硬生生收掌,但狠恶的掌风还是冲掉了明月夜与温亭羽头上彀冠,他们猛的后退几步,所幸被船身凭栏挡住来路。
白衣的明月夜,蓝衫的是温亭羽。
但哥舒寒比她的速率更快,电闪雷鸣之间,已经展臂捞住了气愤的小女人,又脚尖一点凭栏,待到明月夜看清面前视野,两人已在桅杆之上。
“十七,还未洞房,你就投河,好不吉利。”哥舒寒的唇瓣蹭着明月夜的耳垂,悄悄道。
温熙和温亭歌坐在二层阁楼里,桌几上煮着一炉清茶,茶香四溢。
“这军医十七是本身走到光熙商构和船之上的,又不是我们绑了来。呵呵,那哥舒寒不好惹,莫非我们光熙商会又……好惹吗?于情于理,我们不差涓滴。即便闹到常皇殿前,为父也自有说法。亭歌,你过于谨慎,今后做事不免畏手畏脚。男女之情,没法强求,但愿亭羽这孩子,有运气亦有造化。”
“十七,昨日大婚,可顺利?那哥舒寒,能放心你和我们回承都?”温亭羽沉默半晌,终究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