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皇上宠柳儿,但皇上心中所爱倒是黄槿花,而非柳儿喜好的牡丹……我们心知肚明。”柳心玉喃喃道:“并且,皇上宠任柳儿,也因为柳儿是柳家嫡女,所谓贵妃的殊荣,是皇上给柳家的犒赏,而非……爱我!柳儿很清楚。因为太清楚,以是内心才难过……没错,我想要那凤掌六宫大常皇后的殊荣,但我更想要的,倒是一个男人完整的爱情,而非将我作为一个替代品,如此罢了。”
“皇上……柳儿没有!明月夜诬告我谗谄,可有证据?”柳心玉放下玻璃盏,楚楚不幸的握住黎臻广大的明黄色衣袖。
“寡人是至心喜好过你的,也喜好过你们每一小我。但是,寡人待你终归更偏疼一些吧。这些年,你做过的事情,寡人并非不知,都由着你率性罢了。云妩的孩子没了,另有容嫔和魏秀士……乃至,你借端以莫须有的罪名,擅自措置了莫无涯,寡人都没有究查……寡人总觉得跟着光阴流逝,你的心会渐渐柔嫩下来。除了明月夜,你能够持续混闹下去……寡人一而在,再而三的警示过你,你却置若罔闻,变本加厉。”黎臻的声音越来越没有温度,眸色也越来越冰冷。
黎臻拿起本身那一盏茶,悄悄吹着热气,缓缓小口啜饮。
黎臻伸手清算着案几上的七彩石斛兰,这兰花开出了从深粉、艳粉、浅粉到月白七种色彩,花瓣鲜艳欲滴,非常喜人。
“好,柳儿,起来吧。不过柳程君一事,寡人自会有公断,后宫不成干预朝政,这个端方你得明白。”
李公公把煮好的玫瑰花茶放在水晶壶中,用金漆托盘呈上。除了两枚水晶杯,另有一个脂白的小巧玉碗。内里盛着虎魄色的百花蜜。他毕恭毕敬把托盘放好,然后躬身退出。
“柳儿,你是这后宫中最聪明的女人,杀伐定夺乃至胜于男人,这也是当初寡人喜好你的启事。”黎臻苦笑道:“看来这人间,公然有因果报应……柳程君的事,寡人会有明断。当然,你柳家能够不平!”
“臣妾只是恳请皇上,能将此案下发到大理寺审理,一个位卑言微的刑部员外郎,怎能评断牵涉多位一品大员的重案。这对柳家实在有失公道。愿皇上能够秉公措置柳程君一案。臣妾信赖,大理寺卿亦然会有精确的判定。”柳心玉咄咄逼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