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紧闭,传闻得了沉痾,乃至已经……柳氏封闭了动静。”景天悄悄道。
“父亲,走好……放心,小夜不会让您不明不白,抱恨而去……”明月夜悄悄亲吻了黎臻的脸颊,遂而决然回身疾步分开了,并没有再转头。
大殓典礼正式开端,一群玄色的乌鸦收回苦楚的叫声,从比翼殿的天空中飞过。天空阴沉着,风很冷,仿佛山雨欲来的节拍。
她的脸贴着他冰冷的脸颊,仿佛完整没有了力量般,寂然的、有力的喃喃低语道:“你晓得,我有多悔怨……乃至来不及叫你一声……爹爹。”
“第一次在媺园见到你,好熟谙的感受。你的笑,你的眼睛,都是那么暖……”她紧紧贴住他的肌肤,仿佛一下子就泄了气般,六神无主道:“仿佛,我一向便熟谙你,这如何能够?”
明月夜突然眸色凛然,俄然手起刀落,赤金匕首重重扎了下来,深切黎臻的身材中。因为用力过猛,她倒在他的尸体上,几近爬不起来。
云妩屏退了殿内寺人与宫女,带着哥舒寒缓缓走出殿外,并关上了殿门。
明月夜用手指悄悄抚住黎臻微睁的眼睛,泣不成声道:“这是老天在奖惩我的率性与固执吗?但为何带走倒是您,您是一个好天子,一个……好父亲……我错了,错怪了您……您还能谅解我吗……父亲……”
随后,将由两位摄政王亲身护送灵驾升舆、出端门,随后骑马送灵驾至皇陵。梓宫将安设在享殿内停止安神典礼,祈愿先帝在他界安眠,并将谥册、宝印、冥器随葬,封起地官大门,统统典礼终以告落。
哀乐中,明月夜勉强支撑着走到哥舒寒面前,看着他的面庞却越来越恍惚,她内心一空,脚下一乱,身子一软,终究晕倒在他的度量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