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钧深深蹙眉,玄色的眼眸中百感交集,但终归低下了脑袋,恨恨道:“臣,遵旨!”
赤霄无法的看着纯钧,挑挑眉:“你也是死鸭子嘴硬,先抬回府去吧。解药,明日寡人再去讨!纯钧,寡人不准你再追杀萧氏族人,你记着了吗?这是圣旨!”
“皇上,这此岸堂藏有朝廷钦犯。臣也是考虑离凰女人的安危,不得不强行破门,缉拿要犯。臣晓得离凰女人与皇上在宫里,以是并没有想冲要犯女人的意义,还请皇上谅解!”纯钧倔强的抬起都雅的眼眸,不卑不亢道。
副将扶着纯钧,见天子大怒,不再游移,再次叩倒施礼,不敢出声。
“火神显灵了……”身后有怯懦的兵士,指着头顶飞过的一阵赤红色疾风。
“好大的胆量,竟敢火烧此岸堂!”赤霄一拂袖袖,棱角清楚的脸庞,闪现出冷冷的不满。
纯钧与那少女四目相对,不由心中一凛,并不敢昂首再看,情不自禁抬高了调子:“仇人在上,受惘之一拜。”
铁门终究被烧得不负重荷,一声闷响倒了下来,顿时火星四溅。院中与院外的人都心惊的退后了几步。那红色疾风便踩着兵士的头顶,超出铁门,稳稳落在院中。
明月夜明朗一笑:“醒了,扶东来长老,到梧桐树下安息。弄些温水,化了剩下的药丸,再服下。”
“哦?烧了我的此岸堂,伤了我的明长老,还说……不敢冲犯。若冲犯,那岂不是要杀了我这堂主?慕容惘之,你好大的胆量!”明月夜举着一只七彩蜡烛,缓缓走近。
箭卫们闻听此言,都不由大骇,恰逢腹中急痛,便抱着肚子躺倒在泥土地上,不断的打着滚,痛呼拯救。
“离凰女人。燕燕内心明白……我不要变成慕容纯钧那样的妖怪,不会的……”萧燕燕抽泣着。
纯钧唇角上扬,高涨放肆道:“谁敢多言,便与钦犯同罪,当场诛杀,罪无可赦!来人,放火箭。给本将军烧了此岸堂的屋顶,看他们交不交人!”
赤霄微微一愣,他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情感,他望了望一脸清冷的明月夜,仿佛有些摆荡。
火光毁灭,此岸堂又规复了暗中。弟子们忙着点烛掌灯,趁便劝散了围观的百姓。
暖和的浅黄色烛光中,映托出一张明艳动听的少女之脸。一双星月黑眸熠熠闪亮,泛着清傲的透辟。
“好,愿你们吉利顺利,一起安然。”明月夜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承担,交给萧燕燕:“内里有一些银两,当作川资吧,或许今后的日子会贫寒,但必然会比在宫里欢愉很多,信赖我……”
八个弓箭手顺次展开,张弓搭箭,箭头都沾了火油,冒着瘆人火焰。
“她给您吃了毒药!”纯钧大喊,眼睛瞪得通红。
纯钧挣开副将的搀扶,硬生生跪倒给明月夜叩礼。后者冷冷的看着他,并未禁止:“纯钧将军,现在好大的阵仗,的确令人刮目相看!”
“既然皇上发话了,离凰服从便是。解药,便给了你们。”明月夜朝身后的弟子表示,那人便翻开一个木匣,内里盛着金黄色的丸药,未几很多恰好九颗。
赤霄看了看四周熊熊火焰,微微蹙眉,他伸出带着玄铁掌套,应用内力悄悄晃脱手掌。那火焰仿佛有如生命般,都被他的掌心吸纳而去。转眼之间,此岸堂四周的烈火便全数被赤霄用内力,吸纳了个干清干净,只残剩烟袅袅。
“我要,慕容惘之的悔过之心,来换!”明月夜目光灼灼,盯住神采惨白的纯钧。
“赤霄,萧燕燕和那几个孩子,我必须带走。”明月夜斩钉截铁,遂而又轻视一笑道:“另有,你的右卫将军和他那八个弓箭手,都中了我的金针之毒,毒中掺杂了金蚕蛊的口涎。若无我的特制解药。三日以后,便后化成一滩血水。你那宫里的梧桐树,可要人血来肥一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