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就不会。”温亭羽伸出颀长手指，戳了下雪莲的额角：“你一个小丫头，懂甚么？”
“她大抵也小觑我了，以是才会想在我回府时，先给我来个上马威。毕竟，她比我年长了十几岁，也算老江湖了。可惜被我硬生生给塞回肚子里去了。估计她现在内心也悔怨呢？倒不如先逞强，我一心软或许……”
明月夜不动声色，她悄悄按住雪莲的手腕，表示她持续，口中温然道：“我看这个就挺好。兄长总这般孩子气，不要理他吧。”
“姐姐，不要。雪莲还是情愿和亭羽哥哥学诗画。”雪莲吓了一跳，赶快抱住明月夜的手腕，苦苦要求道。小鹿儿般的大眼睛中，已经盈盈有泪。
他站在楠木书几前，正挽着袖子，擎着一只竹刻花鸟纹羊毫，在洒金笺上描刻画画，眼神专注而当真。
“本来，她也擅毒。看不出来……”明月夜眼眸微凛，心中暗有不悦。哥舒寒到底坦白了她多少事情呢。
雪莲脸一红，还未答话，却被温亭羽不客气的抢白道：“雪莲可不如十七聪明，我教起来实在吃力，不说也罢。”
“他承诺我，等她病好了，便送她去承都糊口。”明月夜强作欢颜。
温亭羽闻声门响，昂首一望，只见门前站了一名红衣才子，唇边染着含笑安然，恰是本身朝思暮想的人。贰心神一动，手腕一沉，笔尖上的余墨滴下，衬着了一团花晕。
目睹雪莲低垂下眼眸，银牙咬住嘴唇，一副受伤的神情。明月夜忍不住伸手拾起果盘中的橘子，直接掷向温亭羽。后者的额角被击中，不由惊声痛呼。
明月夜回身把雕着青色莲花的木匣，递到雪莲手中，悄悄叮咛：“这是加了茉莉花瓣的云溪甘露，你和兄长都适合。若好喝喜好，我便遣人到汴京多带返来些。”
明月夜思忖了半晌，苦笑道：“恐怕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