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她的腰!”丫环小白叉腰瞪眼,狐假虎威,不吝娇声加油助势。
“这位公子不好都雅戏,反而要打搅了众位看官的兴趣。无聊的人是你吧……”丫环小白挑起珠帘,不吝煽风燃烧。
“主子,您可别拦着主子,待奴婢……待主子上去,好好热诚那一对不要脸的贱主子和贱奴婢。然后,主子便让蒙云鹤烧了这家茶肆,给您出气!”重楼恨恨道,她用眼睛狠狠剜着包厢里的婆娑人影。
重楼一看,不由气冲脑门。此人倒算个熟人呢,恰是哥舒昊六夫人的丫环小白。本来包场的就是那身怀六甲的裴六娘啊。
传闻,有位已经嫁为人妇的皇族贵女,与刑部权臣过往甚密。两人幽会曾被女子夫君发明,这女人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与别国国君干系含混。后被夫君捉回,却还是不肯痛改前非,还是我行我素,操行不端。
即便柳心玉另有后宫当中,别有用心的女人们,都觊觎着夜波纹腹中龙裔,也在暗中蠢蠢欲动。但现在,还想要动锦华皇贵妃腹中龙裔的手脚,恐怕比登天还难。
她回身从座椅上跳了下来,接过明月夜手中的银袋,心对劲足的蹦跳出了茶肆。
先是女院和酒坊,这些流言被添油加醋后,传得更加神乎其神,绯色诱人。乃至有功德者,悄悄的编排了一出杂戏,在官方茶肆里偷偷演出。
明月夜似笑非笑,她望着这群乌合之众。在一片光怪陆离当中,这些妖妖怪怪般的人,龇牙咧嘴,丑态毕露。或者,这才是稀释的大家间吧。看似富丽光鲜的绸缎锦被之下,永久藏匿着肮脏的血污一片。
明月夜将流千树、景天、雪见和阿九特地留在坤宁殿,专门照顾夜波纹的炊事与平常。
“主子,您早说不就好了。主子……也不消这么瞎操心。就晓得,您必定不会白看这出戏的。得嘞,您叮咛的,主子记下了,您就擎好吧。”重楼由怒转喜,都雅的杏眸笑得完成了新月儿状。
恰在此时,一波怪诞的流言,也正悄悄的在长安城里伸展着。
跟着珠帘一挑,一双葱白的女子手掌一扬,扔到台上一锭足金。
“看老子打断你的腰!”男伶人又用手中棍棒,挑开了女伶人衣衿,暴露一段苗条细嫩的乌黑腰肢。
世人望去,只见一个青衣少女正尽力拦着,一个筹算冲下台来的如玉公子。
本日,明月夜一身银红锦缎袍服,外罩了一袭乌黑蚕丝锦袍,腰间系着银色玉带,头顶带着乌金网冠,好一副翩翩少年,如玉美颜。
“我家夫人说了,台上演得甚好,这金子赐给你们。不过,演夫君那小厮,你要重重责打那小贱人,打得好,你两人我家夫人持续有赏。”一个婢女趾高气昂的伸出头来。
这些所谓的皇宫黑幕,被经心策划出来,又敏捷的传播开来。
一身青衣少年打扮的重楼,撸胳膊挽袖子,眼瞅着就冲要上包厢去实际。却被明月夜悄悄攥住了手腕。
这一日,明月夜特地乔装成贵公子模样,带着书童打扮的重楼。她们偷偷来到一家叫艾叶茶缘的茶肆,特地旁观这出被传得古怪的杂戏。
“你这个私生的假公主,真觉得本身是金枝玉叶啊,便能够出去偷男人吗……老子打断你的腿!”男伶人装模作样,用棍子敲着女伶人的膝盖。后者也假装痛呼不已。
“对,打断她的腿!”包厢里传出一个女子恶狠狠的帮腔声。
心胸不轨的人,对台上的故事品头论足,表情竟然也莫名镇静。乃至另有坐在包厢的希奇看客,足足出了十倍代价,要伶人们演上好几遍,不厌其烦。待看到女子的夫君,拿着假的刀剑,追杀鞭挞那戏中的贵女,金碧光辉的包厢中传出女子的嗤笑声,仿佛甚为乐在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