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知途鄙弃的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大臣,他傲慢而卤莽的拽过裴绰约胳膊,生硬的拉着她,往高高在上的龙椅走去。
恰在此时,一个身影闪过,霸气的用臂膀挡住了哥舒寒的掌袭。掌风倾斜,竟然击中了殿前的石狮,刹时分崩离析,碎石成粉。
“国……国师大人……这……这和我们当初说好的……不太一样。”黎熹只感觉盗汗如雨,心跳狂飙。
后者略一思忖,他临时丢下宇文冕,回身徐行而来。
“是你!竟然是你!哥舒寒,你没死!”哥舒知途暴烈的嘶吼着,无法死穴已经在猝不及防中,被对方攻破。他不由使出浑身蛮力,只想将面前的人一击毙命。防不堪防,背后却俄然被插进了两枚玄铁钢叉,深深切肉,重伤了脊骨。
“你做得很好。罔心芒公然有效!放心吧,你的儿子寡人会救的……”哥舒知途低低道,不吝奸滑。
“黎熹,既然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去陪你的皇兄吧……”哥舒知途唇角扬起一丝残暴的笑容。他话音未落,手中长剑一掠,一道银色的疾风划过。黎熹的首级口中还尚在呼救,但脑袋已经从脖颈上飞扬而出。满腔子的热血划出了一道都雅的艳红色弧线。一时候,别说文臣,就是经历过疆场的武将,都被血腥一幕惊呆,不敢轻举妄动。
“宇文大人三思……莫要与……国师争言语上的一时高低。”宇文冕身边的一个年老文臣,赶快拉住他的衣袖,使着眼色低低道。
裴绰约闷哼一声,倒在龙椅一侧。
“贱人事多。费事!”哥舒知途那里等得及再呼喊侍卫上殿,他恶从胆边生,伸出双手,攥住黎珏明黄色的衣衿。他使出一股蛮力来,只想一下就将这碍事的尸身扔到龙椅以后。
“你公然没死。贱人害我!我要杀了你们……”哥舒知途怒不成遏,他将满身真力尽数发作。面孔如同饿鬼,狰狞可骇。
“阿寒,他骗你,不要被骗!”裴绰约指着哥舒知途,奋力大喊。
“这位就是先皇遗诏册封的大国师,哥舒知途,哥舒寒就是他的亲孙儿。哥舒垂白叟大义灭亲,刚正不阿,实在令我等佩服。”越王黎熹用袖子擦了擦额上被惊吓出来的盗汗,终究眉开眼笑起来。
黎熹双目圆瞪的脑袋,骨碌碌落在宇文冕脚下,与哥舒寒的滚落在一起。宇文冕惶恐之下,仍旧忍不住朝着黎熹的眼睛,吐了一口口水,深恶痛绝道:“该死,自作孽,不成活!”
“哥舒寒,即便明天你杀了我,老夫也赚够了本钱。你的娘子和孩子,都会陪着老夫一起陪葬。明月夜,她在老夫手中!哈哈……”哥舒知途明知不敌,便找了个空子,闪身站到宫殿的飞檐上,狠恶的喘着气,乘机突围。
话音未落,两个武力惊人的男人,同时在对方的凌厉掌风攻击下,闪身飞出了大殿。两小我在半空中狠恶的厮杀着。
“贱人,你这个贱人,老夫就算死也要先杀了你。”哥舒知途吼怒着,他飞身从飞檐上跃下,他浑身裹挟着狠恶的暗色光波,径直劈向了神采惊白的裴绰约。后者已经在气流压迫下,跌倒在青石地上,转动不得。
与此同时,哥舒寒提起真气,刹时脸上的人皮面具便破裂成块,四溅纷飞。
他紧紧盯着哥舒知途手中的长剑,一步一步向龙椅靠近。终究,他收回可骇的尖叫与呼救,响彻大殿:“护驾,护驾……羽卫军,铁甲卫!”
哥舒寒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眼看就要收回致命一击。裴绰约不由暴露欣喜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