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寒扫了一眼左车，机警的侍从敏捷请多数将领退下，只留下副将岳齐及军医统领在帐中。
明月夜并不睬会军医和岳齐的惊奇，她悄悄看着哥舒寒，他不动声色，只邃黑重瞳的妖绿寒焰，微微厚重几分。
“找到城内水源，于上流投药。”明月夜微微点头，谨慎而恭敬：“按将军所需，无色有趣，人畜都极难发觉。”
“将军，水源投毒虽易，城内百姓却没法幸免。据报，城内另有大常百姓万余。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腕，会不会得不偿失？”副将岳齐是将领中最直率的，他不敢辩驳主帅，但一个小小的军医，他并不顾忌。
“讲讲看，如何用？”哥舒寒略微伸展身材，找了个更舒畅的姿式坐下。他笑望着本身的小军医，调侃多于严厉。
“只是，这胭脂红若与咕咕草同食，人的七窍会流出红色的似血液体，不至灭亡，倒是极可骇的……”
“哦？”哥舒寒别成心味，尾音拉长：“貌似……”
“已备好，随时可用。”
“将军让左军大量购买羌笛，并寻来古番乐工，想必这一两日内，常常夜深人静之时，城外必会适时响起思乡情切的古番羌曲？当时民气浮动，军心不稳。”
“长进了，十七。”哥舒寒站起家来，走近明月夜：“可惜，只要两重，不敷保险。”
明月夜微微垂眸，淡淡道：“恰若此时，城内再遭受一场突如其来的古怪疫病，撂倒百姓兵士过半，想必守城将领的心，就更加忐忑不安了？当时，将军喝令兽营攻城，还会碰到多少坚如盘石的抵当呢？对方先投降也不必然呢。或许将军就真的不费一兵一卒，破城胜利了。”
不得不承认，暗军的战役力与凝集力确在铁魂军之上。汪忠嗣带兵过于仁慈，而哥舒寒，铁腕而冷血。从未败绩的狼面前锋，他的魅力，完整来自他强大的气力。
“这咕咕草，你晓得，难不成城里的军医不懂？”哥舒寒望向军医统领。
“固然小爷并不喜好双瞳鬼，但必须公允的说，他倒是个带兵兵戈的人物。”听着哥舒寒安插计谋，流千树啧啧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