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哥哥也无需瞒你。哥舒寒的军医,告密胡虎是内奸。”
“高远,不必张扬。轰动太多人”汪忠嗣如有所思。
“胡虎,你怪不得我狠心,要恨就恨温亭羽多管闲事。鬼域路上,你尽可找他索命。”黑衣人嫌弃地踹了一脚瘫软的尸身,又谨慎翼翼把没了气味的胡虎吊在帐篷正中的梁架上。
“汪帅,十七是个好人。我送给她的礼品,她让我全数带返来交给哀鸿。我信赖本身的直觉。她是至心为铁魂军着想。她也恭敬您是大常的豪杰。”温亭羽固执道。
“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如何撞见这么个妖孽。”宋离悻悻道:“我去找就是了。”
一个浑身高低罩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只暴露一双毒蛇般的阴霾眼眸,他背对着一个战战兢兢的浅显兵士,缓缓道。
宋离警悟地盯住高远:“老高,你不是有甚么瞒着我吧?有个胡虎,仿佛染上了瘟疫,我让人把他送到医局断绝了。你也晓得,万一真像传言那般,此次是鬼疫,我怕他会感染给其他兵士们。”
“不瞒你说,主帅也让我找他呢……”
“你小声点儿,老宋。我这是悄悄给你提个醒。你非要嚷嚷到全部大营,都晓得你这点儿破事儿?军医你惹不起,不但哥舒寒宠着他,连温家那三公子都痴迷于他,那日送礼就是送给他的。你先找到胡虎再说吧。”
“那天,你派了十六个兵士去帮温亭羽给哥舒暗军的军医,送东西吧?”
“胡虎,这个事情,你做得实在不尽人意。”黑衣人暗哑的嗓音透着恶毒。
这边,宋离的营帐中,高远喝着一杯茶,长长叹了口气道:“我说老宋,你就不能安生点儿,没事总偷溜出去喝个花酒,找个女人吗?这下好了,连主帅都晓得了,让我彻查那日你到底去干了甚么?”
“军医?哥舒寒那混蛋小子,敢来暗害老子?老子带兵兵戈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呢,仗着有夜斩汐撑腰,就这么挤兑老子和老子的兵吗?哪个军医,老子去打折他的腿,让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或许,他们能在一起,真的是天作之合。
“主帅,宋离这小我,脑筋虽简朴,又爱喝酒,喝多了就轻易胡言乱语,但也就限于耍耍酒疯,发发牢骚罢了。若说他有叛主之心,那绝对不会,他哪有阿谁胆量呢。我和他都跟了您十五年,宋离一贯勇猛善战,誓死杀敌,现在也官居副将统领了,若要叛主何必选在本日呢?”高远一脸不成思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