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厉声喝道:“汪忠嗣,既然你光亮磊落,可敢让老夫将你虎帐搜上一搜?若找到你临阵通敌的证据,你可不要狡赖啊。固然,我的羽卫并不如你铁魂军善战,但哥舒寒暗军十万雄师还在你虎帐以外,若我们里应外合,你铁魂军胜算也不是绝对的。不利的还是你的铁魂军罢了。”
“汪帅,亭羽不走。”温亭羽反手拉住汪忠嗣衣袖。痴钝如他,也感遭到柳辰青的来势汹汹与不怀美意。他身材虽孱羸,骨子里却不乏男儿血性。临阵脱逃,必然不能。
世人惊诧,柳辰青亦然。这旨意,接得也太轻易了吧。
温亭羽出了营帐,只见温亭歌也带了人,正夹在羽卫和铁魂军之间。
他疾步走到汪忠嗣身畔,在他耳畔低声道:“末将查验过,是……圣旨不假。”
“二哥,无碍,我们从速出营。”温亭羽惦记汪忠嗣嘱托,拉着本身兄长,极力向营外走去,铁魂军天然认得光熙商会的人,天然让出一条路。
“走!”汪忠嗣斩钉截铁,接着他用他们两小我才气听到的声音,低声叮嘱道:“找你二哥救月夜。我没事。你要……照顾好她。”
“好,高远,你随王景东,搜营,若无证据证明铁魂军叛敌,也休怪汪忠嗣无情。”汪忠嗣细眯着颀长凤目,一点点寒光在眸中凝集,令人不寒而栗。
“钦差大人,你说汪忠嗣通敌叛国,可有证据?”汪忠嗣并未接旨,暗棕色的狭长凤目冷冷盯住柳辰青,瞳孔凝集,眸光微寒。
“汪忠嗣,你汪家三代忠良,莫非世代威名,就要断送于你手?就算本日你幸运杀了老夫,剿除老夫的羽卫军,你在长安的夫人和女儿,以及府上上高低下百余人,你让她们如何自处?皇上会放过他们吗。若你明净,又何必担忧被老夫搜出端倪?”柳辰青极其善于攻心战术,实在他也提心吊胆,后背的汗已洇湿了官服,但存亡一线间,只能进并无后退之路。
“笑话,铁魂虎帐,岂容尔等猖獗?万一你这老匹夫谗谄我主帅……”副将高远最早叫唤起来。
“汪忠嗣,既然你如此自傲本身明净,老夫成全你。王景东,搜营!”柳辰青抱住双肩,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式。
汪忠嗣长臂一扬,把乌黑长剑入鞘,他盯着阴笑不已的柳辰青,语气寒凉:“三日前,本帅飞鸽传书向皇上奏报军情,至今尚未有复书,不知钦差大人,何时请来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