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寒抬眉,似笑非笑道:“流寇?”
铁架四周,摆满了各色令人胆怯的刑具。熊熊炭火当中,烧着赤红的烙铁。染血的夹棍以及沾血的皮鞭,也赫赫在目。各种刑具号召到精神的嗤啦声,伴着焦臭气、血腥味,和哑忍的低声嘶吼与嗟叹,令这营帐仿佛人间天国,可骇非常。
高远眯着眼睛,盯着已经赤膊上阵,正酷刑鞭挞各位将领的羽卫。他们浑身臭汗,气喘吁吁,不断的喝着大缸里的凉水。
“汪忠嗣,你一点也不傻吗?我晓得,明月夜就是你的软肋。你等着,老夫很快就会把她带到你面前,当着你的面,渐渐折磨她。我倒要看看,你那冰清玉洁的掌上明珠,成了残花败柳以后,你另有没有现在的硬气和骨气,想想老夫就镇静……”
“高将军,方才叮嘱小人前来替人,他,他前去土库堡了。”
其他人低声拥戴着:“跟从主帅交战多年,早将存亡置之度外,不管如何,我们就跟着……您。死了就死了。我们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