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明月夜不过封了郡主,又不是归入后宫,您不必担忧……”柳江云拭汗道。
她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够聪明,也够暴虐。即便有太多的仙颜女子,呈现在常皇身边,也不过昙花一现,稍纵即逝。且不说能留下子嗣,但非还能活着,在君王身边超越半年的,也不过曾经的典书女官,莫无涯一人。其他的,终归或死或伤或得宠到永巷,再无出头之日。
这份恩宠,在大常能够说开天辟地,独一无二。
“娘娘,明月夜自小奸滑奸刁,手腕暴虐,再仗着另有一个灵兽雪貂护身,在府里那个能管得了?臣妾母亲曾经把她都卖到了倚翠楼,她本身又能逃将返来。父亲说,若母亲再敢动明月夜的心机,就会当场休了她,赶出府去。”
“娘娘多虑了。明月夜已是西凉王妃,哥舒寒十五万暗军,驻守三大重镇,皇上如何会等闲招惹他?”柳江云决计安抚道。
莫无涯是一个异数,但光荣在黎臻还并未对她动真情时,她凭着运气与暴虐,剜掉了这颗即将成为敌手的抽芽,代价是与汪忠嗣成了反目世仇。为了扳倒这个大常的战神,她筹划多年,设局多次,终究趁着土库堡一役,即将永绝后患。但千万没想到,就杀出来一个明月夜。当她看到那已经大哥的君王,眼眸中迸收回芳华般的热忱与率性。她晓得,这将是她登上皇后之位的最大停滞。此女必除,若不胜利,全部柳氏家属都将,在灾害逃。
六尺宽的蓝田玉床悬着鲛绡织金宝罗帐,一层铺着一层悄悄的绡纱,轻柔如云海包抄着点点灿烂星斗。账旁摆着多少形状各别的金镶宝石香炉,袅袅甜香从炉里漫出,被拢在在帐中,余味总有分歧。此情此景,若身临其境,恐怕连神仙都会飘仙欲死吧?
“都怪你们这两个无用的东西,明月夜是莫无涯的女儿,她竟然就在你眼皮底下活着,还成了西凉王妃。你们是猪吗?她们两个长得像,你就一点儿没有发觉?”柳心玉用带着纯金掐丝指套的玉手狠狠戳了一下柳江云的胳膊,她吃痛但并不敢躲,只能颤抖解释。
华清殿。
转年,更不吝劳师动众,大兴土木为柳心玉修建了华清宫,制作了玉暖池,又将她晋升为贵妃,今后凤掌六宫二十几年,一向盛宠不竭。除了只差一枚皇后凤印,这贵妃的殊荣与高贵,六宫粉黛早已无人能及。
“贵妃娘娘息怒,把稳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柳江云嗫喏道。
殿内以云顶檀木为梁,透白琉璃为灯,南海东珠为帘,满地通体铺着羊脂白玉,凿地为芙蓉花,内嵌红玉珠似花蕊,朵朵栩栩如生,即便赤足踏上也四时温润。
常皇爱屋及乌,赐与柳氏一族的恩宠也延绵不竭,柳心玉的大哥成为户部尚书,柳家大小二十余男丁,皆入朝为官,漫衍朝廷大小要职上。她的大姐、二姐、三姐则别离被封为魏国夫人、越国夫人、郦国夫人,也都各有封地。
惶恐的跪在柳心玉面前两个女子,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言。一个柳江云,一个汪暮雪,她们的神采微微泛白,很有严峻之意。随有血脉之亲,但这个小姑姑脾气一贯暴躁,即便对着嫡亲,怒起来也会不吝吵架。
“还不是明月夜狐媚子,勾搭上了那重瞳妖孽,另有夜斩汐。他们大力保她,连娘娘派去的人都没能到手。”汪暮雪眼眸微眯,透着阴狠与嫉恨。
那年,常皇黎臻还不到四十岁,自从在柳府夜宴上,见到柳心玉跳那一曲霓裳羽衣舞,便惊为天人,一见倾慕。即便当时柳心玉已被内定为太子妃人选。黎臻还是不顾众臣反对,以倔强态势生生将柳心玉归入后宫,当年就封了位居四妃之列的柳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