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点头,道:“之前从未在都城呈现过。”
许致远怔愣在原地,直到江寒走出去很远才反应过来,他握动手帕仓猝追了上去。
“你们都归去歇息吧。”江寒道。
很久,他还是挺直了身子,道:“圣上怕是等急了。”
言九的心,可贵安静了下来。
许致远捏紧手中的帕子,心口俄然模糊作痛,像是把钝器一下一下的在迟缓敲打,却让他痛到无以复加,好似心被人生生剜走一块。
沈阈侧身,迎他进了院子,“我如果睡了,谁解你彻夜苦闷?”
“老爷不让?”
他曾经乃至觉得,他能直接任刑部六品主事,是寇尚书为他在圣上跟前说过好话。
沈阈倒茶的手不断,眼皮都未抬一下,“以他的性子,我早推测了。此人呢,即便再变得再多,但是骨子里的东西却还是一样。许致远这小我,到底还是个骨头硬的。”
江寒悄悄抿了口茶,“硬倒是硬,可惜没用对处所。他护着寇尚书,寇尚书却不必然会信他。”
统统人都扣问完,杨七便收队分开了许府。
江寒不由笑了,拍着他的肩膀道:“还不睡?”
许致远的状况早已不复之前安闲,他瞥见宣宝帝,有些木讷的跪下施礼。
杨七命部属挨个扣问,许致远在李尚书府失火那晚有没有去见过李尚书?他和李尚书之间的干系是不是恶化了?
江寒道:“实在就算是扯出寇尚书,圣上恐怕也不会动他。毕竟现在这事儿没凭没据,圣上不成能仅凭许致远的三言两语便动寇尚书。何况李尚书府上二百多条性命,实在和他们并无太大干系。”
李逢玉仍然还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尚樱陪在她的身侧,担忧的看着她,外头下着雨,夜里的湿气渐重,女人这么一向跪着,会伤到腿的。
......
轻叩门扉,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开了院门。
“是,夫人。”
宣宝帝闻言精力一震,放动手中的奏折道:“让他们出去。”
贺仙师和袁易还在等着,两人眼神有一瞬的交汇,而后又很快错过,沉默无声的在御书房里等着宣宝帝开口。
大雨倾泻而下,落在屋檐,又从屋檐上缓慢下坠,一滴一滴的水珠串成都雅的帘幕。
斯须,江寒便带着许致远进了御书房。
江寒大步朝御书房走去,再不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