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实在他一点都没想瞒着小九。
沈阈渐渐坐了下来,抿了口茶,语气态度一派淡然:“那你说说,这会和我们两个有甚么干系?”
言九抬起的脚步顿住,踌躇半晌,道:“那便算了。”又唤了云珠,去找陈川,让陈川找几个玄字卫的兄弟去法场庇护着,免得逢玉出事。
“女人...不让。”尚樱垂下了眼眸,道:“女人已经晓得我是常特使派去她们府上的人了,只怕内心是怪我的。”
“法场。”
但她能做的,也只是多留在女人身边多庇护她一段光阴罢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酒楼里很热烈,话家常闲谈的人三三两两围成一桌,言九和云珠在大堂里寻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店小二却眼疾手快的朝她们走来,“两位客长,你们吃点甚么?”
朝晨,言九去隔壁房间寻李逢玉,却被尚樱奉告,她已经出门了。
“女人,我们还是要间雅间吧?”云珠有所顾忌,虽说魏百姓风开放,对女子不如前朝那般拘礼,可这里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女人就这么坐在大堂上用饭,她还是很难接管。
她如何说也是跟着他们一起长大的,对于他们的才气如何会不清楚?她在内里闲逛都能晓得的动静,二哥还能不晓得?
言九眯着眼睛,核阅二哥沈阈:“别玩虚的了,二哥。我才不信你不晓得江大哥去了那里?刚才我在内里听到了许致远被劫走的事,而江大哥明天刚好又奉告我他本日要离京,莫非这是偶合?”
三月二十八,是许致远行刑的日子。
恰好江寒那厮出门前,还特地叮嘱他瞒着小九。
她们的过往,任何一个单拿出来讲,都能写出一本悲情苦涩的话本子。
这摆了然就是想要瞒着她嘛。
言九竖起耳朵,仔谛听来。
沈阈一脸惊奇,“你说甚么,许致远被人劫走了?”
“江大哥到底去哪了?”言九却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言九看着尚樱的神采,不再多问。常特使姬字卫里的女人,都是有故事的女人。
店小二很快就上了菜,云珠只好住了口,拿起碗筷快速的扒起饭菜入口,只但愿快些吃完,快些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