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鞭又一次抽在地上,溅起的沙土把躲之不及的张小卒埋葬了。他露在内里的双腿倒腾了几下,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终究没能胜利,仿佛已经力竭。
天涯已经泛白,要天亮了。
张小卒手抓鞭稍,被倒刺钩进掌心肉也不觉疼,径直扑向红裙少女。
张小卒脚下连退十余步,每一步都在地上踏出一个深深的足迹,手中的猎刀只剩半截,而红裙少女站在原地轻挑嘴角,无缺无埙的凤舞鞭再次破空而出。
“啊——”红裙少女吃疼惨叫,心生惊骇,感受右手腕被张小卒生生抓断了。
红裙少女后跃,躲开漫天的草屑和沙土,目光贪婪,极具侵犯性地扫量张小卒,似是赏识一件可贵的宝贝。
当的一声,金铁交鸣!
破空斩,势大力沉,斩向火线漫天鞭影。
刀鞭交击,如山岳相撞,震耳欲聋。
鞭子擦着张小卒的后背抽在地上,锋利的倒刺在张小卒背上撕下一块皮肉,鲜血直流。
张小卒闭嘴不语,扬起猎刀再次冲锋,冲刺的速率相较之前更快了些。
“呵呵,白家正摩拳擦掌筹办报仇呢,这位二蜜斯能不能活着出岛都难说。我们蜜斯也无需争那第一第二,躲着一点便是。”戴冠老者道。
在张小卒眼里,红裙少女不敷为惧,进山还穿裙子,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大蜜斯,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一时心血来潮跑山林里来找兴趣的,若不是中间有两个神通大能的故乡伙护着,他包管本身能揍得红裙少女跪在地上喊爷爷。
说罢,双手持刀,如离弦之箭,冲向红裙少女。
呜——
“是啊!”赤面老者点头道,随即又皱眉道:“传闻城主府二蜜斯也是资质过人之辈,比来正随城主府的大供奉在黑丛林里寻机遇,恐怕是要跨入海之境了,蜜斯想要赢过她怕是难啊。”
更让张小卒吃惊的是,如此狠恶的撞击竟没把鞭子震开,那火红的鞭子似黏在了刀身上一样,并顺着刀身缠了上来,好似一条随棍而上的毒蛇。
“蜜斯聪明,修炼资质上佳,只可惜是庶出,如果嫡出之女,早已在平辈中闪烁光芒。”赤面老者道。
赤面老者点点头,语气可惜道:“只可惜战门天赋闭塞,不然真是一棵练武的好苗子。”
斩空了。
“终究没力量了吗?不能气贯满身,力量终归有限,不一会便耗干了。”红裙少女望着半截身子埋在沙土里的张小卒嘲笑道,手腕一抖欲把凤舞鞭收回,可凤舞鞭并没有飞回,而是嗖的一下崩直了。
张小卒被逼得节节败退,上蹿下跳、前翻后滚地闪躲,像个好笑地猴子。他拼尽尽力地闪躲,却不能完整躲过鞭子的进犯,仅十余鞭子过后,他的前胸后背、胳膊大腿上就添了好几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鞭影层层叠叠,张小卒分不出真假,干脆一刀劈出。
三步杀之破空斩。
“如何会有这么大力?!”
“好高超的鞭法!”
猎刀在草地上斩出一道半人深的沟壑,掀起一片草屑和沙土。
这身影还能是谁,恰是张小卒。
“勇气可嘉!”红裙少女看着张小卒,悄悄挑眉,手中凤舞鞭啪地一甩,锋利地倒刺根根立起,含笑冲张小卒说道:“我说过要亲手顺服你,便给你一战的机遇。男人爱征服烈马,女人也一样喜好。来吧,让我体验一番顺服烈马的快感,让你心甘甘心肠臣服我的脚下,做我的战奴!”
张小卒不由光荣,光荣本身没有透露真名和住址,不然就会被红裙少女拿捏的死死的。他再如何巴望自在,再如何有庄严有骨气,也不成能拿柳家村父老乡亲的性命为赌注,柳家村是贰心中永久不能触碰的底线。
跟着红裙少女的一声娇喝,凤舞鞭在空中俄然盘起,唯有鞭稍昂起,如毒蛇吐信。红裙少女腰身扭动,如水蛇漫舞,盘于空中的凤舞鞭跟着她的舞动俄然活了起来,鞭稍嗖的一声射向张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