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明面上的局势倒是,王家除了台省内的王导以外,宗亲数人都在外镇执掌一方。但是庾家现在除了他兄长庾亮一人以外,值得称道的力量再也没有。
沈充带着一干亲卫返回中军大帐,待其别人都退下,只剩亲信宗亲幕僚时,他才蓦地抚掌大笑起来:“庾叔预公然有任侠之气,北伧中少有的胆壮之人。”
以是说,沈充完整有能够押住本身这个杀人凶手,前去王家认错。若真呈现这类环境,就算他兄长庾亮也救不了他,本身遭难不止,还要扳连家属蒙受打击。
看到庾怿志对劲满、意气风发的模样,沈充俄然有一种打动,很想奉告这家伙眼下这局面早颠末他们父子的经心考虑,不然这主仆三人如何能够悄无声气靠近王含的使者。
“唉,北伧当国,毕竟还是身不由己。”沈充忍不住感喟一声,内心还是有些介怀没能争夺到更大的主动,但能达成当下的局面,已经远远好过此前休咎莫测的浑沌。
庾怿双目炯炯,并不因兵器加身而自屈气势。
庾怿矜持一笑,飒然回礼:“客随主便,沈将军碎务缠身,我并不怪你。不过,现在难决之事已经处理,将军可愿与我把臂畅谈?”
享用半晌老爹隐含敬佩的态度,沈哲子笑道:“当下应当焦急的不是我们,而是庾怿。究竟把父亲摆在甚么位置才气对时势最有影响,庾氏必定更有观点。”
只不过,沈哲子也不便利说让老爹放心冬眠几年的话,他能追求这个局面已属罕见,若说还能洞悉到几年后的兵祸,那就过分骇人听闻了。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