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之当即便越众而出,对王允之正色道:“四兄公然作此想?那未免太小觑了我等兄弟!沈家狂悖武宗,清望不著,强求非分已令时人侧目怨视,单单物议沸腾,他家便接受不住!如此局势,我等何需求弄险为恶,强污本身!”
王协笑语道:“四兄曲解了,那袭杀沈家子之人早有言,他只是激于义愤,不能见沈氏欺世盗名,不知进退,强列帝婿备选当中,怒而杀人,并非旁人指派!”
此言一出,当即便有人顿足感喟道:“一定没有这个能够!可恼那沈家子虚仁陈腐,竟将刺杀之人亲手纵走。现在凶徒已走脱,如有人要以此歪曲我家,该如何自辩?”
听沈充这么说,张兰神情便有些难堪,他迩来已经被此事烦得寝食不安。他虽只是丹阳郡府掾属之长,头顶另有主官,但这主官乃是整天醺醺的陈留阮孚,是以郡府一应事件,皆要由他这个长史并一众掾属措置。
有人顿足感喟,端倪间颇多不忿,但是说到底却也无可何如,王家早非昔日执掌天下甲士过半,面对这类杀身隐患,只能被动的防备。
想要洗刷委曲,唯有将真凶缉拿下来细心拷问。是以迩来张兰对此事不成谓不消心,哪怕没有沈充施压,也毫不敢有松弛,以免因懒惰而更坐实自家臭名。
沈充见张兰沉吟不语,嘴角出现一丝挖苦。他家在建康城乃是绝对优势,若要强求窜改时下风评,实在力有未逮。与其被动应对,不如扬长避短。纵走一个凶徒,留下无尽能够,就要让恶视他家这些人感遭到危急覆盖,才气让他们言行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