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变听着他的叨咕叨,觉着非常放心,满身软得跟烂面条似的,恨不能从老翟膝盖头出溜到舢板上横着挺尸!
三变烂面条似的烂在他膝头,啥也不说,归正我是不问了,你爱说不说。
想到此处,三变俄然想到某处遗漏了的东西,和这条阴阳河有关联的,可爱的是恰好忆不起这关联到底在哪!
“不是要回镇集的么?”
吐出来一看,好歹不是甚么心肝脾肺肾,是一团团的绿东西,水草似的,过一会儿再看,那东西竟然会走动!恶心得三变顿时又是一阵大吐!
被人围堵了大半个早晨,见得天日时,玉轮都下去了,太阳要升不升地吊在山那头,还是淡薄的一个白圆圈。三变半靠在老翟大腿上,半听不听地听着他没完没了的叨叨。
别看那舢板小不寒冬的,头顶上装的炮可真是硬通货,一炮轰过来,正中一名黑袍的脑袋,立时就炸了个四散着花,连血带脑浆都是绿油油的,那里还是人!
死鬼整治了一顿三变,半扶半拖地把他弄上小舢板,跟来时一样,这玩意儿溜得缓慢,裂屁股一点儿没影响,许是屁股上烧的燃料次了点儿,没走一段那船便“噗”的一下往前蹿几蹿,也跟人吃坏了肚子似的,隔一阵还猛不防放一个响屁!
背面又过来一把,沿着他腰身走,想来个腰斩,他无路可退,干脆“啪”的一声拍进水里,谁知别人一入水,马上让甚么东西缠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