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你放的火？”淑清还是盯着胡笙的胸口。她眼眶泛着泪花，看得出来她在尽力禁止本身的情感。“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奉告我这件事？！”
“你不记得我的声音了吗？杰瑞先生很驰念您啊！”
“安总？”
“我给你带了礼品来！”他歪着嘴险恶的笑着，然后松开抓住轮椅扶手的手，一屁股坐了归去，接着他拍了两动手。
“统统的神和天国、天国都存在于你的内心！”
淑清抖了一下，杰瑞先生，那只充满灵性的老鼠。
淑清正要说甚么，张小风举起手来，他一时健忘了她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淑清却愣住了话头，这是很奇特的一幕，仿佛她又重见光亮，瞥见了她面前那只高举的青筋暴突的手。
胡笙抛弃手中的烟，没有再看她，他转过身，迈开步子——走进风里！梧桐树叶在他身后扬起一片！
胡笙看着张小风远去的背影，收回视野，放在她的脸上。她真是太老了，整张脸只剩下褶子皮，她的脸很小，显得眼睛很大，那双浮泛又仿佛蒙着白膜的眼睛深陷于眼眶里，远远看去就像两个大洞。